“应当是有人先用烛台砸晕了他们,然后跳窗而跑。”
“来人,给我搜!”
身后跟着的一队人齐声道,“是!”
“救命啊!来人啊!”
赵又秉随同方管事一路去寻,便听见有人喊救命的声音。
慕岑山忽然坐定了身子,环抱着剑等着看好戏。
只见良溪又一个前扑,把自己摔在赵又秉跟前,抬脸时似水的眸子有些红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庄主,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她的哭声很快引来其他人的注目,纷纷停下来往这里看。
而方管事侧了侧身,眼皮耷下,眼睛转了转。
周围驻足准备观摩的下人,立刻低埋着头,各自离开。
赵又秉上前扶住她,“良姑娘,发生了何事?”
良溪假装擦了擦眼泪,无助地缓缓起身。
慕岑山这时才发现,她的发髻凌乱,衣衫不整,连口脂也涂抹得扭来扭去。
“庄主,我本是要如厕,走至一半,随行的大哥却昏倒在地。”想到这,她又瘪嘴擦了擦眼泪,“我便喊映染回屋找另一位大哥去禀告你,这时,我发现有两人路过,边追过去希望他们帮忙将大哥抬至明亮处,我才好施救。谁知,他们竟然将我拉进屋,想要……”
良溪顾不得形象,嚎啕大哭起来。
慕岑山勾起唇角,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这一招可真是妙啊。
不仅可以解释自己为何久不现身,还能借机言明想要离开棠叶山庄!
一石二鸟。
可他看着,那庄主不像是这么好糊弄的人。
赵又秉眼神凛冽,“姑娘放心,我赵某定然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斜目而视,他对方管事说,“无论使用何种办法,定要让他们醒过来。”
方管事盯了一眼还在啜泣的良溪,“是。”
“庄……庄主。”良溪眼睫上还挂着泪花,深吸一口气,“方才为了逃命,我打伤了他们。”
“无碍。”赵又秉盯着前方,眼神微眯,“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姑娘不若先行回房歇息,待我查明真相,再来知会你。”
他说这话时,好像不容她拒绝。
良溪抬眸看了他一眼,略显浑浊的眼睛里,藏着不可掩饰的威严。
玉棠山庄发生这样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定会影响名声。
可他还是坚决要留下她。
她顿感冷汗涔涔,心中忽然有了大胆又及其可怕的想法。
回屋后,她发现门口的守卫换了,还增加了两人。
映染关上门,悄声说道,“姑娘,方才庄主派人抓住了我。”
良溪赶紧上前查看她,愁容满面,“他们可有为难你?”
“没有。”她摇摇头,“我虽不知道小姐的谋算,可我却担心,庄主不相信小姐所作所为。”
她走至窗边,正要关窗,谁知一道白影闪过,抬手将她击晕在地。
“的确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