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腰带,“这腰带非同一般,只要你用火点燃,不仅可以照亮,还能当迷烟。”
可这一瞬间不就燃尽了么。
他闻了闻,似乎上面有一股熟悉的香味,之前觉得奇怪,原来是曼陀罗花。
似乎还浇上了一些油。
她语气颇有些神气,“不多带些物什,怎么敢闯这吃人的庄子。”
他点点头,便去按下那凸块。
谁料他一个没注意,被良溪用力一推,毫无防备地进了去,而她也连带着一起进了去。
“你……”
他正要指她,被她一把拽过手里的腰带,“诓你的,还真信呢。”
她心里想的倒是,还真是好骗呢。
他正要开口指责,她又出声打断,“别墨迹,赶紧找人。”
他有些忿忿不平,却只能小声抱怨,“诡计多端。”
没想到这石门的后面,竟然空旷无比的山洞,而洞顶距离地面足足有三丈。
以他们所占位置为例,对面距离他们也有四丈宽,中间还有三尺宽的溪水。
沿着山壁边缘,竟见到点点闪闪的东西,细碎如繁星。
仔细观摩,倒像是晶莹剔透的宝石,镶嵌在山壁中。
她想起赵又秉是做玉石生意的,这会不会就是出售的玉石。
她不禁感叹,“别有洞天,居然是矿山。”
“赵厮做的玉石生意,极有可能就是来自于这里。”
这也许意味着,山壁内尽是宝石。
怪不得他得守在这偏僻的地方。
“发光的玉石。”
慕岑山嘴里嘟囔着,感觉在哪里见到过。
他想起母亲也曾佩戴过发光的首饰,坠在她耳垂上的青色玉珠。
这般天然上乘的玉石稀少,连在皇室勋贵中都甚是罕见,他的母亲也是因为父亲曾立下战功而得以赏赐的,而这里居然漫山都是。
这时,他们正不知往哪个方向而去,便听见回声自东方传来,声音浑厚,中气十足。
“二位可别走错了方向。”
是赵又秉的声音。
她感觉头皮发麻,但眼下除了继续前进,他们没有别的办法。
沿着溪流的下游,他们走上约莫百步,便见赵又秉挺正地坐在正前方,一旁恭敬地站着方管事。
而之前那二人则瘫在地上,早已气绝多时了。
犹如一团血泥。
那瘦子一只眼睛掉下来,似是一路滚落进溪水中,将那一小片清澈的流水染得红如霞。
她心生困惑,为什么这里只有赵又秉和方管事两个人。
身边这位,不管是叫慕岑山也好,单慕也罢,都绝非等闲。
按理说,这是赵又秉的地盘,他的人越多,胜算便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