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只带了方管事呢。
除此之外,几乎到了这溪流下游的尽头,因而,一水磨转盘侧立于此处。
这水磨转盘足足有一丈高,需得以至少四名精壮男子齐心协力,方可转动。
而她看见着转盘最上方嵌着一粗重的木棍,有一人手脚被束缚,从而倒吊着。
因为嘴里被塞了布条,一直呜呜呜的,什么也听不清楚。
不过他虽然穿着夜行衣,可观俊朗的面容,细皮嫩肉,像是个矜贵的公子哥。
他身上有几道鞭子所抽的血痕,可他仍然不顾疼痛,不断地扭动着身子。
像一只鱼。
那赵又秉实在看不下去,照着他身子又抽了一鞭子,“叫你别乱动。”
倒吊的人看了一眼慕岑山,先是一脸震惊,似乎在说,“你看看,他抽我了,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不过这一鞭子下去,又是皮开肉绽的。
他整个人被这力气抽的,脚踝处紧着被绑的绳,无助地又转了一圈。
随后,他无奈摇头,闭上了眼。
见他彻底不挣扎了。
赵又秉咧嘴嬉笑,“二位可叫我好等啊。”
这厮果然狡猾,特意把受伤的二人带到她面前,一为恐吓,二为警示,三为设伏。
他扔掉鞭子,那方管事便眼风极利地上去,用衣袖帮他擦手上的血。
可那赵厮更是眼疾,朝他的衣领揩了揩手。
“你们有你们的张良计,却不知我也有过墙梯啊。”
她略同情地看了一眼吊着的人,歪头去问他,“那是你的人?”
慕岑山呆呆点头。
真是委屈他了。
“看来赵庄主不想再掩饰了。”
“掩饰又有何用!”
赵又秉突然厉声斥道,“你一走,我便着人去打探你的身份,果然不一般。”
良溪侧过脸去看他,悄声问,“你就带了一个人。”
他将她的头别过去,“人多眼杂,况且。”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下去。
按理说,他与贺祁越查过诸多案子,他虽武功平平,可机关术了得,纵观天下,他至今没有对手。
即便赵厮内力深厚,可也不应当是这个结果。
赵又秉抚掌大笑,“我知道,以你的能力迟早查到这里,索性我就布局,叫你有来无回。”
怪不得比想象中的顺利。
原来本就是他设下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