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睬,他便指着良溪,“我知道你认识身边的那个丫头,否则你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她,毕竟她良溪可是从小在秋山村长大,而你,上都城人。”
“虽不知如何相识的,我其实也不清楚你的那句话到底谁什么意思。”
他摸了摸下巴,眼神轻蔑,“你说,‘只是好奇,能治好疑难杂症的人,竟然如此年轻。’我不知道,你想表达的是,希望我用她,还是不希望我用她。但是我觉得,只要跟着她,总是会有收获的。”
慕岑山紧锁眉头,“不愧是玉棠山庄的庄主,竟然这样都能察觉其中的端倪。”
看来,是他无意中泄露了与她的关系。
良溪劝道,“收手吧,赵庄主,你逃不掉的。”
赵又秉嗤笑一声,“哼,如果不是留着你还有用,并且要等时机,我才不会如此大费周折。”
他霎时脸色阴沉,袖中的刀也架在了倒吊之人的脖子上,“良姑娘,还烦请你帮个忙。”
倒吊之人惊讶地瞪了一眼那把匕首,扑腾两下,也瞬间泄了气。
慕岑山见状,面上看着不咸不淡,喉中却咬着腔与她搭话,“你那控人的本领,倒是使出来呀。”
良溪死死盯着赵又秉手中的匕首,再靠近片刻,就能要了他的命。
这次是她失策了。
真没想到暗道之内,竟然是如此开阔的空间,相距甚远,而她的香,只会徒然飘荡在半空中。
除非,她得靠近对方。
“赵庄主尽管直说。”
赵又秉狞笑道,“请良姑娘把他的手,绑起来。”
这时,方管事适时地扔过来一截绳子。
良溪略有深意地瞧了他一眼,见他眼角上挑,眉眼里写满了不在乎。
他是不是想到了破解之法。
她只好蹲下去捡绳子,观望着对方的态度。
赵又秉似乎急了眼,拿刀的手刻意抖了抖。
贺祁越颀长的脖颈登时破出一道口,血珠子渗出来。
“你你……你小心点。”
但贺祁越不敢摆弄身子,细弱的声音里,语气却像是讨饶。
良溪拾起绳子,听着娇弱的声音里带着些力量,“我想和赵庄主做个交易,恳请庄主听我一言。”
“交易?”他发出一声齿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就算是说和,你也先按我说的做!”
良溪只好抿唇不语,悄悄向慕岑山身后走去。
赵又秉与慕岑山对上一眼,瞪道,“你背过身去。”
慕岑山颇有些不耐烦,照做后,再也忍不住,“待会儿我看准时机用袖箭射中赵厮,你藏着点。”
这地方,除非是土行孙,往地底下刨,不然往哪里藏。
她出言否决,说了声不行,“你那法子不保险,待会儿还是我找机会靠近,这样我们都有得救。”
他修长的手指伸出来,做了个不行的动作。
“我只会在你刚跨第一步时,射出我袖中的箭。”
良溪紧了紧他手腕处的绳,算作警示。
就你这小屁孩,还敢威胁我。
“听我的。”
“打成死结。”
赵又秉又在背后指挥她。
这时,良溪偷偷从左手袖中掏出那枚梨花簪,掰掉上面的梨花瓣,塞到他手心。
谁能想到普通的梨花发簪上,居然镶着锐利如刀片的白梨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