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方管事擦了擦额间的汗渍,犹豫着现在说出来是否是恰当的时机,毕竟夫人看起来,情况不大好。
“而且什么?”
赵又秉一再追问,他才闭眼坦言,“而且她们几人的相似之处,就是都戴过那能发光的珠钗。”
赵又秉一听,这简直是比晴天霹雳还要令人骇闻的消息。
务翩城是距离秋山村最近的城,虽说比不上上都城中达官贵人之多,但是也有不少的富贵之家。
若是他们找到这里,莫说是万贯家财散尽,就连一家上下的性命也不可保啊。
何况这玉石也早已在运往上都城的途中。
良溪感觉不寒而栗,心惊胆战。
赶忙打消方才的念头。
心想,钱财乃身外之物。
慕岑山忍不住感慨,【所以说,这发光的玉石是害人的东西。】
【我瞧着赵心棠小姐如今的模样,似乎症状相通,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慕岑山点点头,【所以现在的赵心棠就是被这发光的玉石所害的。】
良溪百思不得其解,【可这是五年前赵心棠的记忆,既然已经知晓缘故,为何还会任由它害人呢?】
慕岑山突然想到他母亲也曾佩戴过,但是却毫发无损,如今生龙活虎,身子硬朗得都能接上她他几招呢。
【我母亲佩戴怎么会无事呢?】
良溪用手肘戳了戳她,示意他继续看。
这时,赵心棠噌地起身,用手背擦过眼泪,“胡说八道!”
赵又秉和方管事也震惊地看过去。
只见赵心棠扬了扬手腕上的玉镯,“这玉镯我从未离身,我怎么就没事儿呢?”
那两人相视一眼,却见她身上的确毫无症状。
赵又秉将她手中的玉镯子摘下,以及头上的珠钗纷纷摘掉,“这些都统统摘掉!”
赵心棠不肯听他的话,“爹,你干什么呀!”
“女儿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她们短时间就出现问题是因为年龄上去了,你暂时没事,也许是因为你还年轻!”
赵心棠潸然泪下,“这可是爹送给我的及笄礼,爹怎么会害女儿呢!”
“可是爹也不知道无意中挖出来的玉石,居然会是邪祟之物!”
赵又秉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轻声说,“女儿乖,咱不要它,以后爹送你更好的礼物!”
她伏在赵又秉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月上枝头,赵心棠抱着木匣中的一整套首饰,尽数丢给身边伺候的丫鬟。
“丢了吧!”
“小姐,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首饰呀,不是老爷的心意吗?”
她一时哽咽,别过头去,“不喜欢了。”
“可是……”
“我说扔了!”
那丫鬟见她执着,或许再说下去便要生气了,便只好拿下去丢了。
而这时,良溪和慕岑山亲眼所见,那小丫鬟看着木匣中的首饰,爱不释手,转眼便将那手镯悄悄地戴在了手腕上,还特意藏在袖中。
良溪忍不住伸手去阻拦,【别啊!】
慕岑山拉了拉她,【这只是赵心棠的记忆。】
赵心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于是起身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