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辰是三月末,虽然海棠花会开一些,却不会大片盛开,更不会开得如此娇艳繁茂。
赵心棠自小锦衣玉食,也从未见过这样能够发光的首饰。
她喜不自胜地戴上,跑入院落中去赏盛开的海棠花。
“相公,你不是说这里不再盛产玉石,要离开这庄子,另寻他处吗?”
赵又秉一听心旌摇曳,大笑一声,“夫人,你有所不知,我本是想趁着棠儿及笄造温泉,让她提前见到盛开的海棠花,而后便可离开这里,不想却因此而有了其他收获。”
赵母捂嘴笑了笑,“相公还是别卖关子了。”
“许是上天怜我爱女之心,让我挖出一个山洞,洞内别有乾坤,竟是比之前那座山品质还要上乘许多的玉石,而且,还会发光。”
赵母点点头,“也算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赵又秉又招招手,下人递上来一个木匣,“夫人,你也有!”
赵母依偎在他的怀中,屋外晴空万里,繁华似锦,屋内岁月静好,恬静淡然。
【这种能够发光的首饰曾经在上都城中风靡一时,有市无价。】
【不对。】说完,他又否定自己的话,【其实直到现在,也是有市无价,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越来越罕见。】
可良溪想到,山壁下藏着同样的玉石,可为什么依然会有市无价,罕见至极呢。
如果她出去后能够在那山壁中挖上一些,岂不是能发一笔横财!
有钱能使鬼推磨。
钱财可是这世间最有用的东西!
她不禁自喜地笑出声。
慕岑山看着她的眼神怪怪的,像是看一个傻子。
这时天地变色,日月轮替,转眼来到了三日后。
再次见到赵母,是在那病榻上。
短短几日她便生了白发,皮肤也不再紧致,而是变得粗糙斑驳,便形容枯槁,槁木死灰,身体大不如前,看上去像是掏空身体中所有的气血。
她的房内站着许多名医,耗上整整一日也查不出缘由。
有人说是多年来生儿育女耗费气血,未曾调理之过,有人说是中毒之相,可却怎么也查不出所中何毒。
“别吵了!”
赵心棠朝着他们吼道,“一群庸医,都给我滚!”
赵又秉见状,只好摆摆手,示意他们都离开。
赵心棠紧紧攥着母亲枯瘦的手,趴在她床边小声抽泣。
她嘴里不断地念着“娘。”
“娘,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可不能离开我!”
赵母用尽全身力气擦掉她脸上挂着的泪珠,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傻孩子!”
“不好了主子!”
只见方管事焦急得差点差点站不住,一路跑过来时,还在门槛处摔了个跟头。
赵又秉本就因夫人的事情坐立难安,心内如焚,此时更是焦躁。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奴依照主子的话,去城中打听谁人有同样的病症,便听说务翩城中,好几位贵人也如夫人有同样的症状。”
赵又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这怎么会是不好的消息,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不免欣喜地问,“那她们是如何救治好的?”
赵心棠也转过身来,等着她的回答。
“她们都没有痊愈。”
这个回答仿佛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