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小丫头忍不住抱着她,哭了起来。
赵心棠拍了拍她们的头,“我已经没事儿了。”
那两小丫头在胡乱地比着什么,似乎显得很着急。
“去看看你爹吧。”
赵心棠起身下床去寻,俩丫头也跟着,见赵又秉就站在屋外候着。
“爹!”
她终于喜极而泣。
良溪想起那股刺鼻的腥味,便去看那香料。
果然,以人血为引,香料为辅。
所以他们之前所看到的尸体,为什么都是只剩下人骨,就是为了掩饰他们杀人取血的肮脏事。
李家小儿子失踪多日,也很可能是每日取一点血,精血燃尽,再取一些,如此循环往复。
直到,人身上的血流尽,咽了气。
“良姑娘,我父亲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反应。”
他要是有反应,她不就麻烦吗?
解了赵又秉的控制后,他先是感觉脑袋昏沉,随后指着良溪的鼻子,“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整整一夜,他居然一点意识都没有。
最肮脏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良溪还是忍了忍。
没好气地退到一边,她倚靠在窗边,等着她们这一场父女情深的戏码。
“棠儿,你好了?”
赵心棠的眼中早已噙满泪水,而赵又秉将她搂在怀里,也忍不住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赵庄主,我早说过,我可以救你的女儿。”
良溪垂眸,假装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
其实那里根本没有石子。
她的心里,也会不免生出一种成就感吧。
赵又秉嘴里不断地念着“真好”,拍了拍赵心棠的后背,随后斜目瞥了一眼悠闲的良溪。
躺在屋顶的慕岑山察觉到不对劲,立刻飞身下去搂住良溪的腰。
果然见赵贼那厮朝良溪而来,抬手一击。
而慕岑山则顺势搂着良溪,向庭院的方向划出。
零落的海棠花随慕岑山的内力而纷飞起舞,形成漩状,又轻飘飘地落下。
还好他出手及时,否则她已小命不保。
“赵又秉,你臭不要脸!王八蛋!龟孙子!”
良溪来不及感谢慕岑山的救命之恩,挣扎两下,便对着他破口大骂。
赵心棠不可置信,泪花不断涌出,模糊了视线。
“爹!”她攥着赵又秉的手,“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赵又秉的胡须颤了颤,眼神低迷,忽而又恢复恶狠狠的模样,“棠儿,我若不杀他们,他们就会要我们的命!”
“爹!我们已经害了那么多人,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慕岑山拉了拉良溪,挡在她身前,“赵庄主,玉棠山庄已经被官府包围,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