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我发现,她还想继续瞒着我背地里做个破鞋!若非是她犯蠢,没亲手杀了你,我怎么会被抓到!都是她的错,她就该死!”
“你的意思是,你把一个弱女子和那些男人关在一起,还叫她帮你好好招待他们,到头来怪她失身?”
陈海大声咒骂起来:“那是她没本事!她就不应该让别人碰她,都是她自愿的!”
孟宁嘴角冷笑,今日算是让她大开眼界。她从袖子里掏出认罪书扔在他面前,此刻权当听疯狗在叫,冷冷向后一退,准备直接开门离开。
“你站住!”
陈海见她真的要走,方才嘟嘟囔囔的咒骂都停在嘴里,颈部和四肢捆着的锁链被他向前扑的动作拉扯,猛地一响。
孟宁停下脚步,一手还搭在牢门上,眼神轻蔑地俯视着陈海狼狈的模样。
“你就不想知道……”地上的人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听得见他在笑:“你父亲到底是什么人吗?”
颈部锁链被她猛地一把扯住,陈海被迫仰起头看孟宁,颈部的力量愈发用力,他面色飞速变得红肿,额头爆起青筋,眼珠子还不甘心地瞪着她。
孟宁突然松开手,任由陈海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呛咳起来。
“垃圾。碰你我都觉得恶心。”
她用力拍了拍手,嫌恶的站起身,“我父亲的事,我自己会查。你就在这昏暗的地方等着,等着向听风、春荷,还有其他被你害死的人赎罪吧。”
“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是千刀万剐,还是五马分尸,”孟宁眼神在他身上扫视,看的陈海背脊发凉,“没准,腰斩也说不定。”
“我要是你,不如早点死了痛快。”孟宁说罢,转身提起裙摆,不再犹豫的拉开牢门,径直向外走。
“报应!你会有报应的!”
她没理会,眼看着要走到陈海看不见的地方去,牢里的人愈发急切,锁链被扯的“哗啦”响,也没能阻止孟宁的脚步。
“王爷会杀了你们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海发疯似的大笑着,期盼的望向天空,却只能看到头顶黑漆漆,还结着蜘蛛网的屋顶。
“等着吧……等着吧……你们都会死的。”
孟宁脚步始终没有停下,只神色正常的对狱卒招呼了一声,被带着走出去,一直到能晒到阳光的地方,鼻子里才总算没有了那股阴暗潮湿的味道。
云舒见她出来小跑着迎过来,余光掠过她身后的牢房:“小姐,怎么样?”
“无事,只不过是个死到临头还嘴硬的人罢了。”
孟宁轻轻拍了拍云舒的胳膊,示意她陪自己去向通判大人告个别。
二人回到最初的屋子中,通判果然还在那里等着孟宁,见她进屋,竟起身迎了过来:“孟小姐,没有被那罪人伤到吧?”
孟宁摇摇头,眉眼软和:“牢里的狱卒大哥特地锁了他,再怎么也碰不到民女的。”
通判满意的点点头,听孟宁向自己福身行礼道别:“民女还有其他事要做,就不叨扰通判大人判案了。”
他自是应允,亲自送孟宁出了门,眼看孟宁向前走了没几步,就见一人急匆匆的跑过来,满头大汗的向他禀报。
“禀大人,陈海已在狱中自杀!这是他的认罪书。”
孟宁停下脚步,惊讶的回过身看向二人。
通判看着认罪书上新印的血指印,眉头一皱,却又很快的松开来。
孟宁眉头蹙起,及时开口:“可是民女添了乱?”
通判摇了摇头,朝她一笑:“有这认罪书,罪人本就该处死,与旁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