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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路也顿了顿，又小心翼翼问了句：你没事吧？

周栗回：没事就吃溜溜梅？

林路也木着脸，心说他兄弟果然不正常。

但其实周栗此时的心情还不错，他甚至还有闲心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叫什么名字？”

盛开的目光在他的手上落了一瞬，方才回：“刚接到，还没取。”

周栗点了点头。

车厢内再次安静下来。

距离太近的缘故，她的鼻间盈满了栀子的香气。熟悉的味道牵动经年的记忆，盛开不由想到大学那会儿，她总是不好好走路，耍赖般靠在他身上，每当这时，周栗就会笑着问一句“骨头呢？”

而她，则会整个人埋进他怀里，瓮声瓮气地回：“被你融掉了。周栗，你怎么这么好闻啊。”

回忆总是见缝插针。

盛开敛了敛眉，低声道：“谢谢你来接我。”

周栗启动车子，随口回：“不用谢，上次你给太多了，还没用完。”

打嘴仗盛开就没输过，本能地回：“那这次还有剩余吗？”

周栗看了她一眼，她眼珠晶亮，突然就与记忆中那个总是活力满满的小姑娘重叠，他眼底划过一抹不明显的笑意：“还剩一些。”

“那不用找了，小费。”

周栗气笑了。

短暂的话题结束，车厢内仿佛被灌入浓稠的浆糊，空气流动都变得迟缓。

对方的呼吸声逐渐放大，好像要与自己的心跳融为一拍。

咚。

咚。

咚。

盛开有心想找话题，又不知道从哪说起。隔着一层旧情人的关系，相处起来难免带些小心翼翼。

她轻叹口气，自暴自弃地抄起手机，随意注册了个小号在某问答软件输入：如何与前男友相处。

她刚发出去不久，莫惊春就发了语音消息过来：姐姐我工作结束了！北淮见！

盛开转文字，后回：见不了，我现在正在去桃溪村的路上。

莫惊春：那接下来岂不是要跟周栗朝夕相处？

他应该没这么闲吧？

盛开偷偷瞄了眼周栗。

就因为她没秒回，莫惊春就嗅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捏着语音条道：你们不会现在就在相处吧？

盛开：我驾证还没换过来，林路也说周栗刚好在北淮，顺道来接着我。

莫惊春：我又没问。

盛开：……

莫惊春后面又说了句什么，盛开没来得及听。因为周栗突然开口：“帮我取一下墨镜。”

墨镜盒别在副驾驶上方的遮光板上，盛开取下来递给他。

前方因为重修排水系统，道路骤然变窄，两侧的车纷纷涌过来。

周栗专注路况，伸手接墨镜时无意中触碰到了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