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晏照又一挑眉:“内急?”
阿杵生怕晏照看出什么,抵着头不敢再动。
晏照以为他不好意思,于是道:“去吧,不必再次候着了,我自会去找执剑。”
主子都这么说了,阿杵干脆应了。他行了一礼,“那公子,我先下去了。”
然后蹭蹭蹭一溜烟的下楼了。
动作之大,声音之响。看得晏照直摇头,晏照叹息,“唉,看来还是得多历练,这离大内总管的标准还差的太远,内急而已,竟如此……”
阿杵风一般的下了楼,迎面遇上了刚从马厩出来的执剑,执剑冷声,“陛……,公子人在何处?”
“公子说他来找大人,让大人去前厅等候。”
执剑点头,见他跑得满头大汗,不禁皱眉:“公子再次,你怎能如此喧哗,不顾礼仪再次奔跑,我走时,是怎么交代你的!”
坏了!
执剑大人最是刚正讲规矩,大人一回来,他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阿杵:“大人,我内急……”
执剑的面色僵了一下,又恢复如常:“下不为例!”
阿杵忙点头:“是!”
“去吧!”
这次阿杵不敢跑,规规矩矩往前走。执剑站在原地看了一会,才往前厅走。
楼上江挽缨迅速换了衣衫,她如今有了想法,那么对晏照了解的越多也就越有把握,执剑这一去五天,收获肯定不少,她得去听听才知道怎么为原主一家伸冤最稳妥。
打开门,晏照就在门外站着,江挽缨道:“我好了,走吧。”
江挽缨头发半干未干,若梳髻费时费力还不容易干,索性扎了个高马尾。东定男子多以冠发,似江挽缨这般扎法还真是头一次见。
江挽缨脸小,脖颈袖长,这么扎显得整个人灵动又飒爽,晏照一时看呆了。
听见江挽缨声音才反应过来,垂下眸,慌乱的看向别处。
“走……走吧。”
月亮悄悄爬上屋顶,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渐渐地相叠在一起。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前厅。
执剑坐在桌案前,背挺得直直的。见到晏照来,朝晏照行礼:“公子。”
晏照将执剑扶起:“快免了这虚礼。怎么去了这么多天?怎么样?可有受伤?”
执剑摇头:“拖公子的福,属下幸不辱命!”
“快起来吧,来,坐。”
两人一同落座,江挽缨也不客气,不等别人请,自顾自地找了位置坐下来。
晏照迫不及待:“如何,此去可有发现什么?”
“属下……”
执剑方要开口,江挽缨拖着腮帮子往前一倾,执剑扫她一眼,目光甚是冰冷。他眉头一蹙,对江挽缨好感顿无。虽说她救了主子的命,但一码归一码,此间事情断不是她江挽缨一个外人能听的。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