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初见时男人作为看客第一个鼓掌,再见依旧。
孟月渠眼波流转,台下观众颇多,他独独只看到了靳述白的身影,两人就在这人声鼎沸的鼓掌声中沉默相视。
几乎是迫不及待,孟月渠下台后没去化妆间卸妆,而是穿过剧院层层,来到楼下正厅,看见靳述白黑色身影。
“靳述白。”孟月渠轻声喊。
男人从裤兜里抬起双手,微微展开,呈拥抱姿势,下一秒,孟月渠奔向他抱住。
“这么急?”靳述白把怀中的兔提了提,“妆都没卸。”
“急着见你,”孟月渠埋在男人肩胛里的声音闷闷的,“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等你?”男人反问。
“我猜的。”孟月渠说。
“嗯,我也是。”靳述白喉结滚动,淡淡地说。
“好默契。”孟月渠扬起小脸儿,笑了笑。
“好了快去卸妆吧,”靳述白说,“待会儿有事儿么,没事儿带你去吃饭。”
孟月渠就着余光才看到男人手腕儿上的腕表换成了佛珠,“没什么事儿。。。。。你在哪儿等我?”
“车里。”靳述白说。
“好,”孟月渠点点头,“等我卸完妆就来找你,不准跑。”
“命令谁呢。”靳述白大手轻掐孟月渠脸颊。
“没有没有,哪敢命令你呀。”孟月渠蹭了蹭男人的锁骨,他的身高也只能达到这个位置,也不管头面上的发饰扎不扎靳述白。
“去哪儿了?”滕匪把水杯递给孟月渠,视线不移地看着他。
“去。。。。。。”孟月渠落座,还没回,就被滕匪打断。
“去见靳述白。”
“哎呀阿匪,变聪明了。”孟月渠咬着吸管喝水。
滕匪:“。。。。。。”
“我待会儿不跟剧团走了。”孟月渠开始取头面,对着镜子说。当他说完这句话后,果不其然看到滕匪瞬间沉了脸。
“又是跟靳述白?”滕匪问。
孟月渠不知为何回答的气若游丝,可能是心虚,“是的。”
“不行。”滕匪冷嗓说。
孟月渠停止动作,仰头看他。
“这次不行,”滕匪没商量的语气说,“剧团为了这次表演天天加班排练,孟爷爷说了表演完请大家吃饭,你独自跑了你觉得合理吗?”
“那下次可以吗?”孟月渠问。
滕匪一噎,想说下下次,下下下次,最好永远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