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阿匪,那我下次和靳述白去吃饭吧,”孟月渠继续卸妆,爽快地答应了,但还是嘟囔说,“唉,就是不知道靳述白那个大忙人下次吃饭得多久去了。”
滕匪有种一拳打在棉花的感觉。
卸完妆,滕匪背着孟月渠的背包,正和剧团的人打算离开剧院时,孟月渠牵住他的手腕儿,“靳述白还在车里等我呢,我这说不去就不去鸽人家不太好,我给他打声招呼啊。”
“然后一去不复返。”滕匪挑眉说。
孟月渠气鼓鼓,叉腰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我陪你。”滕匪反牵他的手。
“陪吧陪吧!”孟月渠大声说,“你就是不信我!”
滕匪置若罔闻。
停车泊位里停着一辆火红色法拉利,想让人不注意都难。靳述白穿着黑色印花衬衫,上面两颗纽扣依旧没系,袖子挽在胳膊肘处,露出青筋尽显的小臂搭在车窗上,比起前几次,男人这会儿就像个彻头彻尾的矜贵流氓。
他看见滕匪牵着孟月渠过来也没下车,似乎早就料到了结果。
“靳哥——”孟月渠弯了弯腰,刚准备开口,滕匪抢先一步。
“阿月要和剧团里的师兄姐们一起吃饭,不好意思啊。”滕匪语气直硬,毫不客气。
靳述白未言,只是漆黑的眸子转动,落到孟月渠身上。
“抱歉靳哥哥,下次好吗,下次我一定不会鸽你。”孟月渠眨动长睫,杏眼水光,湿漉漉的就像一只趴在窗台的小狗。
“没事,”靳述白笑了笑,“但要说没有落差也不可能,毕竟刚刚某人说的不准跑很坚定。”
“啊。。。。。。”孟月渠咬着下唇。
“对不起小靳总,我们得走了。”滕匪说着就要拉起孟月渠走。
“你急什么?”靳述白黑眸没有温度地瞥向滕匪。
“剧团的人在等我们。”滕匪冷声说。
无形之间,针尖对麦芒。
“下次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孟月渠察觉出骤然降冷的气场流动,伸出两只手才堪堪包裹住男人搭在车窗外的那一只手,撒娇的眼神儿说。
“记住了,小厨娘,”靳述白慢条斯理地说,“别再失约了。”
“不会的。”孟月渠点头说,“再见靳哥哥。”
靳哥哥。
滕匪听见这三个字刺耳得紧,转身闭了闭眼。
吃完饭出来滕匪开车,问孟月渠,“待会儿我先把你送回家早点休息。”
“你呢?”孟月渠系安全带的手一顿。
“我有事。”滕匪言简意赅。
“好哇,你现在有事儿都不告诉我了是吧?”孟月渠说。
“赛车,”滕匪侧头看着他,“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