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渠望了望,心里落差地上了台阶,抬手握住门扣扣了三下。
风起吹动旁边梧桐树叶哗哗作响,蝉鸣聒噪,除却没有一丝动静。男人久居香港,事物繁忙,此刻怎么会在苏州呢。
白化这么精致的妆了。
正当孟月渠打算离开时,沉重大门发出吱呀响声,他眼眸一亮回过头,看到的却是于妈。
“哎,小。。。。。小月?”于妈笑了笑,讶然。
“于妈,”孟月渠打了声招呼,“靳述白在么?”
“先生他不在呢,”于妈说,“外面天儿挺热的,进来坐会儿吧。”
孟月渠看着盛夏烈阳高照的天,还是选择进了门,踏入脚,眼帘中又映入那座戏台。
白日里看到的比那天暮色中要更加清晰些。飞檐斗拱,四角高高翘起,檐角悬挂着小巧玲珑的铜铃,风吹过,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戏台横梁和立柱都描绘着凤凰于飞的图案,与金黄龙纹相互交织,屋顶覆盖黑色琉璃,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很美的戏台。
于妈端了杯凉茶出来,“小月。”
“于妈,”孟月渠从戏台中回过神,“靳述白。。。。。他有多久没回来了?”
“有一个星期了吧,”于妈想了想说,“你今天来是找他有什么事儿吗?”
“有的。”孟月渠点头。一个星期没回来,等于说靳述白听完他唱完戏之后就又走了。
“靳先生很少住这边,上次走了不知道他今天会回来么,”于妈说,“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哎于妈,那个。。。。。。”孟月渠抿唇顿住嗓音。
“嗯?”于妈疑惑。
“你方便给我他的电话吗,我来打。”孟月渠铆足了勇气说。
于妈犹豫地看着他,那双杏眸饱含期许,实属不忍心拒绝,“好吧。”
“靳哥,是苏州的号码。”魏巡将手机递给男人。
芭提雅红灯街区,鱼龙混杂。一家娱乐场所的贵宾包厢内,隔绝外面震耳欲聋的灯红酒绿。
靳述白面容冷沉,松开躺在血泊中那人的头发,接过手帕擦了擦沾染血迹的手,没什么起伏说,“挂了。”
魏巡闻言照做。
他姿态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雪茄抽,黑眸下睨,眼睫掩盖看着地上那人的狠戾神情。
“说吧,泰国这边还有多少靳沉聿的人。”
“靳总,靳总,我真不知道啊靳总!”那人往前爬,双手抓住靳述白的靴邦,磕头求饶说,“他只是叫我们办事,任务也是通过中间线人走的啊靳总!”
靳述白不耐烦地啧了声,抬手示意,那人被几个黑西装拖了下去。
惨嚎声消失,耳根终于清净,不过手机铃声很锲而不舍。
“这个号码打了几遍了,靳哥。”魏巡说。
“你说是哪儿的号码?”靳述白问。
“苏州。”魏巡说。
靳述白接过,按下接听键,清冽温柔的嗓音回荡在包厢内,带着江南特有的软哝,“靳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