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阴桀眉宇一怔,移开电话看了眼。
终于接通的电话让孟月渠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见第一遍没人应,他又问道,“喂,靳述白,你能听到吗?”
“能。”靳述白低磁的声音传进耳膜。
“你。。。。。。在忙吗?”孟月渠试探地问。
“刚挺忙的,”靳述白说,“怎么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想我了?”
隔着手机,孟月渠白皙的脸骤然一红,反驳说,“没有!”
“那我挂?”男人轻笑问。
“啊,别!”孟月渠急促轻喊,“那个。。。。。。我是找于妈要的你手机号码。”
“你在宅院?”靳述白语调上扬。
“我来找你,为我上次失约作弥补呢,但你不在,”孟月渠语气透露小小的失落,“而且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儿。”
“现在说吧,我听着。”男人说。
“可我想当面跟你说,”孟月渠说,“你忙完能回来吗?”
魏巡和包厢里那几个黑西装面无表情听完老大的全部对话,见证老大面容阴沉到缓和甚至微笑的全部转变。
靳述白吐了口烟气,“看看吧。”
“靳述白~”孟月渠娇声说,“靳哥哥,回来吧回来吧,我给你做饭,给你唱戏。。。。。。”
“还有呢?”靳述白问。
“还有,我很想你。”孟月渠柔着嗓子说。
“知道了。”靳述白挂掉电话,对魏巡说,“回苏州一趟。”
泰国距离苏州三千多公里,航班都接近五六个小时,魏巡不理解但尊重。
“让霍格从墨西哥回来,一个星期内,靳沉聿的人全部给我清除了。”
孟月渠从下午等到傍晚,靳述白没回来。电话挂断前的最后一秒,男人所说“知道了”到底是知道他很想他,还是知道回来。。。。。。
夏天天黑得晚,孟月渠衣着素白戏袍、头戴简单头面发饰,独自一人在靳述白所搭建的戏台吟唱。他身段盈盈,水袖轻舞,夕阳独照他身上,映照他秾丽五官的愁绪。
大门缓缓打开。
男人步调悠沉地进门来,在离戏台有一定距离时,双手插兜站定,黑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台上的妙人儿。
孟月渠唱得忘我,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高大身影。这场戏基调悲情,不知是心里郁闷使然还是什么,唱到最后竟无端落下清泪来,倒和那戏中人自怨自艾没有两样了。
抬步旋转时,戏袍裙摆过长,他不小心踩在了上面,身体朝戏台下面倒下去。意料之外的,身上没有着陆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富有安全感的怀抱。
孟月渠睁开刚刚因为害怕摔倒闭上的眼睛,看见男人深邃的浓颜。
“靳。。。。。述白?”他呐呐开口。
“还把自己唱哭了,这么委屈?”靳述白抱着他到戏台边缘坐上去。
孟月渠傲气地嘟嘴,偏过头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