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誓死不从,拼命反抗。你就咬我,还脱我衣服,拽我裤子,一直引诱我。”
啊啊啊啊啊,闭嘴啊!!!
危珈内心狂吼,别吟唱了!
危珈胡乱地抓了把黑发挡住脸,几乎将头埋进胸口,嗫嚅地给自己辩解,“……我、我喝多了。我、我说的都是醉话……”
她不是变态,也没有小众爱好,更没有施。虐。欲。
她最近书单里的“折辱文”比较多,喜欢看高岭之花落下神坛。
仅此而已。
琅津渡平静地看着她,似乎想等她将头抬起来。
危珈静止的埋着头,死活不抬起来。
琅津渡气息绵长轻笑了一下,伸手将遮她脸的头发拨开,“下次还喝酒吗?”
危珈抬起双臂将脸遮住。“不喝了……”
打死她,也不喝了-
因为昨晚醉酒,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她抱着一碗清粥使劲喝,都不好意思抬头。
而对面的琅津渡穿了一件古典宫廷风格的黑色衬衣,高领、褶皱、灯笼袖、修身束腰,高贵又冷艳。而且为了给他遮下巴上的痕迹,还涂了粉底,唇红齿白,跟吸血鬼贵族似的,十分的冷性感。
这件衣服是危珈看一场高奢复古秀的时候买的,她觉得很好看。但买了一年多了,琅津渡从没穿过。他原话是他不穿女装。
她又想看一眼这样的琅津渡,还不敢抬头,抱着碗,一直鬼鬼祟祟的。
吃完饭,危珈接到了姜晓然的电话。说要去看跳楼案的当事人,问她要不要去?
危珈握着手机,抬眼看到从书房接待倪逍的人,毫不犹豫答应,甚至都没听清琅津渡在她身后说的话。
***
姜晓然给她发送了定位。
危珈很快赶到医院。
女孩叫林星,自跳楼案发生后,学校里办了休学,在家里静养着。
这段时间,精神才好一点,一审判决就出来了。好事者还将判决书发到了网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还有意地引导舆论,用猜测的口吻擅自定义林星是因为价钱没谈拢才跳的楼。
林星看到了网上的评论,一时想不开才割的腕。
危珈到病房时,姜晓然正在跟林母聊天。危珈脚步很轻的走进去,看到林星视线正盯着窗外,对于病房进人的事丝毫不感兴趣。
见她也来后,林母去叫林星,“星星。这两位是我们请的律师。她们都是女孩子,人非常的好。你跟她们聊聊天,好不好?”
林星视线依旧看着窗外,无动于衷。
姜晓然道,“林星,我们是帮助你的人。如果你不跟我们交谈,我们是没有办法掌握新情况,打赢二审的。”
林星姿势没动,脸上也没什么波澜。
危珈走过去,慢慢遮挡着她的视线,开口道,“我听你妈妈说,你喜欢收集娃娃。”危珈把手上的拉布布在她面前晃了一下,“新出的,一上架就秒空了。”
因为遮挡住视线,林星视线落过来,看到危珈手上的娃娃,她眼睛轻微晃动了一下。
危珈递到她手上。
毛绒绒的玩具放到手上,林星有了动作。刚才麻木的脸上有了些光彩。
危珈其实并不热衷收集娃娃,是危竹宁喜欢这些小玩意。每次出新款都要一套一套的买,家里的娃娃不仅有一个独立的大房间,连挑出来不喜欢的都堆成了山。
危珈研究过林星的社交账号,发了多条晒娃娃的微博。都是一些很可爱的文案,画风是很积极的。
危珈说,“我有好几组成套的,下次带给你看。”
林星没说话。
姜晓然上来,“林星,跟我们聊聊吧。”她拍了一下危珈,“她刚毕业,没大你几岁,你可以跟她说。”
林星还是不发一言,只拨弄着手里的娃娃。
又过了一段时间,继续待下去也是给当事人压力,她们正准备离开,而林星开口了。“你们不用来了。我是自愿跟他发生关系的,也没人逼我跳楼,我认同一审的判决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