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慢睁开眼睛,眼神陌生。“琅津渡,我们离婚吧。”
她静下来之后,就想明白了。她跟琅津渡其实算不上门当户对,他们家是从外地来的,直到前几年,才算真正进入权贵圈。
但相比靖洲城里的百年名门来说,他们家根基很浅。跟景家联姻后,无论是远山集团的业务开拓,还是危家的位置都有显著上升。
她从来都不是景家要挑选的目标儿媳,所以景家人不会在乎她的感受。在有她一个合法妻子后,还会堂而皇之将之前的联姻对象带到发布会上,向世界宣告他们中意的儿媳其实是庒慈筠。
如果这是她违反大家族命令后的规训和警告,那她宁愿离开,她不可能活得如此没有尊严。
琅津渡身形一顿,抱着她的手臂遒劲蜿蜒的青筋突起,黝黑的瞳仁看向她,“你说什么?”
本来就是契约婚姻。没有这件事,也该明年离婚了。
危珈偏开眼,从刚才到现在她身上一直疼。此时,她再也忍受不了身上的疼,眼泪顺着脸颊流出来,“好聚好散,别太难看了。”
头顶的水晶灯将人拉长成一个饕餮形的深影,他整个人僵直,眼神阴冷的可怕,幽暗的浪潮一层翻过一层,像散发着暴戾气息的嗜血巨兽。
听到她再次说完后,充血的深瞳反倒平淡下来,无波无痕地已经做好了决定,抱着她继续上楼,任凭她再说什么,也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将她扔到床上。
她虽塌陷在柔软的床铺上,但身体整块的疼痛还是被冲击得零散,全身都疼。她大口呼吸了一下,整个身体有些发木,口腔漫过微淡的血腥味。
她本来还想好好跟他对话,但他似乎听不进去。她身体明明很疼,琅津渡一点也不疼惜她,一直将她弄得更疼。
她现在又疼又委屈,披肩和裙子凌乱的平铺在床铺上,身体的疼根本让她起不来。她拼尽最后一点气力喊道,“琅津渡,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琅津渡倾身上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寒声说道,“离婚,免谈。”
“凭什么!”危珈胸口疼得有些无法呼吸。
男人更逼近了她,立体的五官几乎凑到她脸上,“因为我不允许。”大手抚在她的下颌上,凶戾地抬起,阻止她再说话,薄唇毫无征兆地吻上来,舌尖同时侵入,蛮横无比的征伐。
混蛋!
她一只手被抓着,只有另一只手可以推他,但她那点气力跟挠痒痒无异。
男人唇舌凶悍无比,失控地咬她舌尖,在她口腔里搅动,几欲将她拆骨入腹,将她完全占有。
反抗也只是更疼,她渐渐就不动了。危珈呼吸紊乱,缓慢呼吸根本承受不住他狂风骤雨般的亲吻。她躺在那里,身体麻木地疼痛着,一动也不敢动,只有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淌下来。
糟糕透了!
这一切都糟糕透了!
男人不受节制的征伐中,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他缓慢地退出唇舌,手从她裙子里拿出来。
她呼吸凌乱,眼睛通红,半个身体都在颤抖。
琅津渡眼底浓欲的雾色还未散去,便陷入另一种情绪中。“你、”他皱眉看向她,才发现她身体很不对劲。
危珈此时连疼都说不出了。她缓缓抽吸着,眼泪无比汹涌。
被扯乱的裙子领口露出大片皮肤,青紫的痕迹横亘在上面。
男人无比的小心地褪掉她一半的裙子,才发现身前竟有这么大片的瘀痕,大部分都已经青紫,十分狰狞。“这是怎么回事?”
危珈从一开始就在喊疼。但他注意力都在她带着行李离开上、在她说出的离婚上,完全没有听到她的抗议。
危珈没有说话。
但稍有常识,便能从她瘀痕的走向,明白怎么造成的。他眼神的狠厉边浅了些,失神道,“……对不起、我”
危珈平静地躺在床铺上。
太屈辱了。
为什么她要被人这么羞辱。
被人这么对待。
她是跟婆家走的不近,但琅津渡家庭特殊,琅津渡自己都跟家里关系一般。她每次见面,都会精心准备礼物。她结婚而已,又不是卖身,拒绝不合理的要求,就要被这么羞辱对待吗?
她眼泪不断地往外流。“……我、好痛。”
琅津渡将她衣服整理好,声音有些颤抖,“我去叫医生。”
“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