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津渡维持着给她整理好衣服的姿势,漆沉的眼睛翻涌过暗色,语气无情地像独裁者,“这里就是你的家。”
她皮肤很薄,像白色花瓣纤薄的膜,此时却红通通一片,她身体疼得颤抖,声音也抖,“我们是契约婚姻…两年和三年有什么区别呢……”
琅津渡动作静止下来。他缓慢地看向她,双眸深若寒潭,黑凛凛的已经不见刚才丝毫疼惜。
他再次倾身上来,仿佛化身一头嗜血的巨兽,只剩下一团脏污。
危珈移不开身体,只能感受贴着她的胸腔发出清晰的嗡鸣,男人冰意的薄唇附上来,舌尖轻舔了下她的嘴唇,牙齿轻轻磨着她已经红肿的唇,直到薄唇上滚出血珠,让她有一丝痛意。
唇上薄弱而敏感的神经疼得她一颤,然后听到他说,“谁告诉你两三年的?嗯?”
【作者有话说】
拂:有些人真的很容易破防(对着某个霸总指指点点ing)[菜狗][菜狗]
第37章无法自抑
◎“婚姻期限是能被约定的吗?”◎
第三十七章
危珈呼吸一窒,看着他的眼神,背脊的鸡皮疙瘩暴起。
从看到她要离开,听她说离婚,又说到契约婚姻。琅津渡一向理智的弦已经抻到了极致,细密的神经在一根一根的崩断。
骨子里嗜血的*控制欲、恶劣因子像要突破枷锁,在等彻底崩坏的那一刻。海立山奔,呼之欲出。
两人的话题已经偏离,危珈颤声说,“……我们明明约好、”
“约好什么?”琅津渡松开她,视线扫过她的流血的薄唇,带着深蓝眸光的虹膜像自毁的瓷胎,曈孔不收缩也不扩张,汩汩流出无声的黑暗,比禁锢住她更有控制力。
一字一句地问她,“你不是学法律的吗?婚姻期限是能被约定的吗?”
听着他说的话,危珈像陡然被人掷入深海,周身都是彻骨的寒意。她看着琅津渡,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下坠,找不到一个支撑点,
他眼神里攻击性很强,似乎不再控制,释放着他无法自抑的强势与恶窒。
她嘴唇轻颤,纤长的手指深陷床铺上。即便疼得锥心刻骨,危珈也挪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他唇再次来到她的唇边,才碰到她的唇上,便察觉到她周身打了个哆嗦。他动作静止片刻,闭眼之后,还是强势地覆上她的唇。
被吻的人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就像摆在祭坛上的贡品,任他吻着,一动不动。
直到他舔到她唇上的血腥。那小片唇瓣被咬破,赤裸裸的露着伤口,被他舔过后,便度过一阵痛颤。
他喉结滚动,感受到脸上浸过一片湿漉漉的温热。侵入的舌缓慢顿住,一种难言的恐惧四散开来,鞭笞着他的眸光从一团漆黑中清醒过来。
琅津渡移开唇,脑袋低了片刻后,手指缓缓捧上她的脸,一双染着红血丝的眼睛,有一种虔诚的伤感,“今晚的事,我并不知情。所有的负面新闻,我也都处理了。”
危珈看着他,身体的空气都被他掏走,怯生生的,泪水模糊,发不出声。
“我……”琅津渡直视她的眼睛。“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你也要再给我一个机会。”-
天气预报实时报道,午夜有雨。这时,窗外已经刮起了风。
琅津渡离开后,房间内一片安静。他关上了大灯,只留下两盏床边灯,让她好好休息。
危珈躺在床上,她一晚上都在哭,眼睛肿得有些睁不开,嘴唇又疼又肿。空气中有种咸湿的味道,更多的是男人留给她的血腥气息。
她不太明白,琅津渡怎么突然变成那样。
还有那些令人生畏的话,像一团正在腐坏却挥之不去的雾,阴鸷中透出几分决绝,将她危险的包裹在里面。
她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她慢慢地交换着气息,感觉现在的身上没有什么地方是不痛的。
也不知道琅津渡出去跟赵叔说了什么。这会儿,楼下传来闷重的关车门声,几道近光灯掠过,接她的车离开了。
危珈缓缓闭上眼睛。她身体太疼了,连将自己蜷缩起来都不能,只能紧紧揪着身上的软被,将脸埋上去。
手机自摔下去后,她也没有取新的备用手机,收不到任何人的信息。一晚上,她的情绪和精神都太累了。身上也疼,几乎不能支撑她去想太多东西。
窗外的风停止后,下起了雨,世界像浸在一片潮意里。
期间,有医生来看过,帮她上了药。
危珈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极端疲惫,是一种想让自己逃避痛苦的疲惫。模糊间,感觉到瘀痕被铺上了一层冰凉,随后被火辣的灼热代替,她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有什么人在她耳边说话,而她实在太困了,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