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夫妻之间的事。”景秉延说完,缓缓喘息了一下,“好,你是为我好。那津渡呢,这孩子从小就不在我们家,不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为什么要插手人家的事?昨天晚上,危岱山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问我什么意思?我都不好意思回答他们一家。”
景老夫人轻哼了一声。“他还好意思打电话找你,我这两年都没找他。我过生日,他们家都没派人过来,一点礼节都不懂,怪不得养出的女儿也这么少条失教的。”-
危家的人到达景家庄园时,已经过了中午的时间。太阳已经过了最炙热的时候,阮凤君从车上下来。还有危岱山、危肃山,以及几个晚辈。
景业临并不太想出来迎接,是被景秉延硬按着出来的。出来后,他也一直站在侧后面。
景秉延很客套的问候危家人,但阮凤君的态度直截了当,“你家老太太呢?”
景秉延见危家来了这么多人,目的是什么也一目了然。
大家到正厅坐下后,先说话的人是危肃山,“景老板,我们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总归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我们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要是我家侄女的错,是我们没有教育好孩子,我们全家人给你们道歉。”
景秉延赶紧说,“危珈是好孩子。就是两代人观念上的事、”
危肃山道,“你们又是找媒体、又是直播、又是发新闻,还公开表示我侄女不够好,希望其他女孩来代替她的位置,现在跟我说是因为观念冲突。你自己听听,这合适吗?”
景业临烦得很,脸色很不好。他们发布会又没成功,新闻还全都删了,几乎一点影响也没有。而且,之前就算跟姻亲家有矛盾,哪有这么多人一起找上门。乡野作派!
他沉着声音说,“也没造成影响。津渡都删干净了。”
危岱山视线看向他,“景副总,话是这么说的吗?删了就当没发生?”
景秉延厉声,“老二。”
旁边的舒莉也推了他一把,景业临不再说话。
正间隙的时候,景老夫人在景筝贝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见景老夫人来了后,阮凤君直接起身,走了过去。
阮凤君就是平时能见到的小老太太,自然老去的老人,面容上看着比景江斐要老很多,但精神头很好,步伐健壮轻盈,立刻就到了景老夫人身边。
阮凤君文化程度一般,既不文绉绉的迂回,也不假惺惺的客套,直截了当地问,“亲家婆。我孙女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你要找这么多媒体曝光她?”
景老夫人比阮凤君高半头,她身姿高贵的坐下,将衣服整理好,这才看向阮凤君。“老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开发布会是为了集团的事。”
阮凤君脑子非常清晰,一看景老夫人的作派,就知道她不会认。她目光矍铄,吐字中还带一点北方的口音,“就是说,我孙女挺好的。是你这个当老婆婆故意挑事。”
景老夫人表情微凝,“怎么是我挑事呢?我自始至终都没批评危珈。”
“我看你精神头挺好的,就甭装着糊涂。两个孩子好好的,你非带其他个小姑娘招摇过市的,你就是存心给我孙女难看,不盼着孩子们好。有你这样当老的的吗?”
景老夫人这辈子听得都是好话,都是周围人的奉承,很少有人忤逆她,不会有人指责她。听到阮凤君直白的指责,只觉得粗俗和无礼,阴阳道,“危珈脾气看着像你。”
“我孙女脾气好,她要是像我,她今天就该来撅你。”阮凤君本来就是带着火气来的,见景江斐又是这种态度,火气直往外冒,“你也甭跟我打嘴仗了。我孙女到底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你们家要这么对她?你今天得说出个一二三来。”
没想到,两位老太太上来就针锋相对。周边都是景家、危家的晚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劝和。
景老夫人从心底里觉得景家不同于普通家庭,自己家儿媳就要有自家儿媳的规矩。但她同时也知道,她的很多规矩在社会上是站不住脚的。她此刻唯一后悔的就是让靖洲外的人家进景家的大门,尤其跟阮凤君这种脾气暴躁、行为失礼的乡野老太太家结亲,属实是拉低身份。
她语气里带着些敷衍,“老姐姐。危珈也嫁到我家两年了。我们景家对她还不够好吗?她结婚后想去上学就去上学,现在想上班就去上班。家里的事情一律都不用她管。前段时间,我和她姑姑去找她喝个下午茶,没说两句还跟我们急了。一句话都说不得。”
“孩子上学上班不都是很好的事吗?”阮凤君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除了二儿子学习不好去当兵,其他三个孩子都送去了大学。对于她来说,孩子上大学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我孙女很讲理的一孩子,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跟你们急。就算是急了,这是你们把阵仗搞得这么大的原因吗?”
景筝贝瞥了一眼老太太,“上学得分年纪啊,她都多大了,还去上那个学。还是去国外上。”
听到景筝贝的话后,阮凤君缓了一口气,“我是听明白了。你们就是看不惯她,才故意糟蹋她。”
说完,阮凤君从旁边站起身来。
景家人目光都看着阮凤君,不清楚她的动向的时候,老太太已经直接到景老夫人面前了,啐她一口,一巴掌甩到了景老夫人的头上,“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真作孽啊你。”
【作者有话说】
轮到我们娘家人上场了。[菜狗]
第39章无畏感
◎疯狂又危险◎
第三十九章
危珈坐车赶到景家庄园,正与赶到的琅津渡碰上。
男人西装笔挺,黑发干净凌厉,神情沉冷,行色匆忙,身后跟着助理精英团和几位集团高管,看着像从公司里赶过来。
危珈下车,不期然地对上黑色的眸子,心脏像在突然间被狠抓了下一样。两人四目相对,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到现在,明明才半天的时间,却有种隔了许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