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正厅内。
景业临才听完几个高层的决议,便已经拍案而起。“琅津渡,你为了个女人要做到这一步吗?”
琅津渡西装笔挺,面容冷峻,他从前天晚上到现在都没阖过眼,纵使疲惫也难掩其冷硬的气场和无声的统治力。他双指按压了一下太阳穴,一双黑眸缓慢看向景业临。
不用他开口,身边的人察言观色,代替琅津渡说话,“景副总别带情绪。这是集团的决定。”
景业临也被景秉延按下。景秉延从大儿子离开家后,整个人就没太多欲望和情绪了。但他对于琅津渡这种釜底抽薪、全数大换血的决定也有些难以接受。“阿濯,景家的权力不能旁落。”
“集团要发展,有能力者居上。”指尖在檀木桌沿轻叩,琅津渡开口,“大伯,你在集团这么久,难道不知道这种道理吗?”
景秉延沉默了。
景氏虽然一直发展的不错,但都是景家人自己的游戏,还因此养出了不少派系,内斗严重,互相消耗。所以,外部人要想站到高层,只能参与到内斗里来,不然干不到很高的位置,也掌握不了很多的资源。
最后的结果就是景氏培养出的人才要么被消耗掉,要么跳槽到其他公司。只留一堆景氏的庸才互相撕咬。
琅津渡这项改革是对的,只是——
景秉延看向这几项决议、集团的组织构架和人事任命,但未免过于干净了。现在整个景氏,要么是之前未参与到内斗的实干派,要么是琅津渡自己的人,仅存的几个景氏的人,也都是琅津渡自己提上来的。
不用到年底,景氏完全成为琅津渡一个人的景氏。
琅津渡坐于高位上,他徐徐道,“我今天是来通知你们的。要是不同意,尽管来找我。”
一场内部会议结束,景业临和其他几个景家人脸上都十分难看,但他们也知道已经改变不了多少了。
“对了。”等高层离开后,琅津渡最后道,“老夫人年纪也大了。整天在外面影响集团形象也不好,送去养老机构吧。二伯不是在瑞士有家疗养院吗?”
他话音一落,整个会议间里的景家人登时愣怔住了。景业临瞬间暴怒,拍案而起,“琅津渡,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琅津渡平静地看向景业临,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像压抑着什么,危险又疯狂,“看好她。我要想送她到哪个地方,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
景业临看着琅津渡,身上漫出一种阴寒的感觉。“你、你……”迟迟说不出话来-
琅津渡离开的时候,被景彧省叫住。“津渡。”
琅津渡停下脚步,眼睛睖去。
景彧省走到他面前,“津渡,你刚才说的话可不好,会让你二伯误会的。危珈以后还是要在景家生活的,你把话说的那么狠,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琅津渡神色寡冷地俯视着他。末了,才缓慢开口,“你以为我做这些只是为了危珈?”
景彧省微怔。
琅津渡扯唇,毫无温度的笑了下,“你猜,我接下来还会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珈:我奶,中国第一巴图鲁[墨镜]
第40章善因善果
◎他们这个因算是“善”的吗?◎
第四十章
景氏集团在当天晚上,用官博对一天前的新闻发布会作出了解释。与之同时宣布的是集团内部人事大变动,首先是景老夫人完全卸任集团里的相关职务,接着一些高层职位升降和变动,其中还裁撤了一个冗余的机构。
两方消息一出,景老夫人带庄慈筠出席自家发布会的新闻就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从景氏大换血来看,景老夫人的行为就是在朴实无华的内斗,而且还内斗失败了。
因为这次的事情。大家发现景氏涉及的综合能源、地产、城市建设运营、产业金融、医疗及大健康等行业在这几年间陆陆续续都进行了大换血。
别说景氏旁支,就连一些直系的叔伯的权力都被限制,几乎斩尽了羽翼。一时间,靖洲名门间都知道景氏已经变天了,也无人不感叹这位年轻掌权人手段的强硬和狠厉-
危肃山、危依玉以及其他人还要上班上学,周末的下午就回老家了,只留下阮凤君和无业游民危珩。
危珈因为身上的伤,请了几天的假,在家处理工作。
“就你这样还学人家PIT(美式截停)呢?”危珩在一旁边吧唧嘴吃零食,边念念叨叨的,“把自己伤成这样,给警方添多少麻烦啊。”
危珈根本掩藏不住身上的疼,很快就被家里人发现了身上的伤。而且,这个冲撞行人的事件引发了社会关注,她那段拦截的SUV的过程被人拍了视频发到了网上。
危竹宁和危琮刷手机的时候看到了,立马就拿给家里人看了。
一下午的时间,家里人已经轮番说她一顿了,现在危珩开始说她。“傅哥就在副驾驶位呢。你要是没拦好,你都给他添麻烦。”
危珈缓慢地敲下两字,“可我成功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