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情欲的黑眸只是在隐忍,并不知道会伤到她,他放缓声音,气息极轻地说,“我没凶。”
危珈听不见他的话去,“你能不能不跟她玩呀?”
琅津渡稍稍一愣,柔声问她,“不跟谁玩?”
危珈仰面流着泪,很委屈的说,“她总是、陷害我,不让别人跟我玩。我真的、真的很讨厌她。”
孤立无援,没人听她说话,只能撕心裂肺的为自己一次次辩解。
琅津渡到一边,将她从沙发上扶起来,“那我也讨厌她。”
听闻,危珈止了一下抽泣,蹭了蹭眼泪,朦胧的眼睛使劲看他,“真的吗?”
“当然,你是我太太了。”
危珈又要哭,拽着他的睡衣,“那、那我不是你太太呢。”
琅津渡抬手扫了一下她的眼泪。嗓音温凉,“你不可能不是我太太。”
危珈轻轻抽噎了几声,垂着脑袋搭在他胳膊上,好像困了。
琅津渡用一条软缎将她包起来,打横抱起,将她抱进卧室-
清早醒来,危珈就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浑重。她扶额躺了一会儿,才慢慢坐起身来。
她酒量还可以,就是不能喝太杂。但昨天心情好,不知不觉就将party上的酒扫了一遍。
她扔开身上的薄被,正要下床。
忽然间,她顿住。回头便看到了还躺在床上、阖眼睡觉的琅津渡。
手机不在卧室,她看了眼窗外,又瞅了眼床头的贝壳电子钟。
七点多了。
她悄悄瞅了眼琅津渡,竟然还没醒,稀奇。
她本只是随意看一眼的,但这一眼还是吓了一跳。
虽然此时拉着窗帘,室内光线还有些暗,但还是看到琅津渡敞开的睡衣领口处,斑驳交织的痕迹,像被人狠狠凌。虐过。
危珈登时就清醒了,脑子都瞬间不痛了。
谁??!
竟然占了琅津渡的便宜。
她刚清醒完,昨晚的记忆便纷至沓来。
危珈:“…………”
等下,怎么好像是她自己……?
不对、不对、不对。
但她脑子越来越清楚。
是她!
——从下车跟琅津渡打招呼,到鞋子脱不下来,再到她问琅津渡能不能、
绑着他做?
所有的瞬间,十分清晰地,涌进她的大脑。
危珈呆滞良久。
景好迎说得对。
酒精真的很不好!
真的真的很不好。
她怎么会对琅津渡说出那种话啊啊啊啊啊!
危珈视线悄悄往琅津渡身上瞥了一眼,正对上一双无比漆黑的眼睛。
琅津渡躺在床上,眼睛才睁开,有些惺忪,额前黑发随意耷着,轮廓流畅清晰的脸,因为刚醒没有平日里的锋锐,甚至还有几分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