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律所的事。”危珈这么说完,突然想到了Xavier。从检查室出来后,就没见过他了。
危珈和琅津渡结婚的时候,她是告诉过琅津渡前一段感情,也知道Xavier是谁,但是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问呢。
他们是单人套房。琅津渡调整了一下病房的温度和湿度,开启换气系统,清洁了一下室内的环境和空气。“我叫阿姨准备一下今晚过夜的衣物。”
危珈看着他,“你不去圳洲了吗?”
“向枢在。他可以应对。”琅津渡说完,又想起什么,一起说道,“还有,Xavier。他有事先离开了。”
第74章治疗室
◎“她可能在表演、忘记了。”◎
第七十四章
琅津渡说的太随意了,以致于危珈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谁。“哦……好。”
她垂着眼睛,想了一下,开口跟琅津渡道,“我的带教律师最近接手了一个离婚财产分割的案子,这个当事人是Xavier的前老板,今天去当事人的公司见证人的时候,恰巧遇上的Xavier。”
她说完,视线看向琅津渡,琅津渡也正好看着她。“嗯。还好他把你尽快送进医院。医生刚才说,你的情况如果不及时的话,很可能会休克。”
危珈望着他,“……是啊。”
一小时后,助理送来了衣物和从家里打包的食物。
危珈关上电脑,到餐桌前。
琅津渡垂着眼,一一拆开保温饭盒,浓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的阴影,侧脸线条还是她熟悉的样子,依旧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一如既往的疏淡。
在两人聊完后的一小时内,琅津渡既没有追问Xavier为什么会这么恰巧的出现在前老板的公司楼下,也没问他们说了什么,甚至没露出一点她预想中可能会有的、哪怕一闪而过的在意。
除了中间医生来看过后,危珈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电脑,整理证据材料,琅津渡也在一旁处理工作。
危珈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后悔,她是不是刚才不该主动跟琅津渡解释,应该让琅津渡自己问,还是自己说了显得太过刻意,堵着琅津渡的嘴,让他没办法问了。
她胡思乱想着,琅津渡递到她手里一双筷子。
她边接,边抬眼看了他一下。他眼神里干干净净的,跟她说,“我没让阿姨做口味重的菜。”
危珈垂眼看了一下,这次的晚饭做的确实很清淡,“嗯。”
但她心里堵堵的,她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琅津渡表现得很好,既礼貌又尊重信任她,但为什么她这么不爽呢。
她知道自己不该逼他表现出什么,毕竟他们还没到那种肆无忌惮猜忌又能立刻和解的地步。但他也表现的太平静了吧……
两人同时安静的吃着饭。危珈不是很饿,撩着汤勺喝了点汤。舀了半天,碗里的汤都没少多少。
正喝着,手边的电话响了,来电是危岱山的。他也在圳洲出差,因为偶尔听说了琅津渡从圳洲回靖洲,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追问之下才知道危珈进医院的事。
因为油漆过敏,危珈看过很多医生,一直都没好,家里人都是知道的。危珈安抚了危岱山好一阵,才挂断电话。
危珈将手机放到桌面上,抬头看了眼琅津渡。她想说什么,但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正纠结的时候,听到琅津渡问她,“你是什么时候对油漆过敏的?”
危珈稍顿了一下,才意识到琅津渡是在关心问她,她回答,“上小学的时候。”
琅津渡看向她,“发生什么了吗?”
危珈拿瓷勺的手轻微停了一下。“出了场车祸,被装油漆的车撞了。”
她说话时睫毛垂得很低,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声音虽然平铺直叙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但她提到“装油漆车”的时候,嘴角一闪而过、几不可查的紧绷。
他看向危珈,如果是一场车祸,造成了她现在这种严重的情况,她多少会害怕车才对。但危珈喜欢车,同时又闻到油漆严重到晕倒,这两种不同的情况同时出现在她身上,十分的割裂。
但他没有追问,只是给危珈夹了些菜。“只喝汤,晚点会饿的。”
“嗯。”危珈又看他。琅津渡给她夹了菜后,吃着自己的饭。侧脸很柔和,没什么探究的意味,仿佛刚才那个有些潦草的解释,在他这里是通过的。
危珈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涩。
这个狗东西!
一点都不在意她!-
第二天,危珈做了一系列很专业的专项检查,研究到最后还是归结到心理问题上。来跟危珈见面的心理医生资历很深,叫章浚。因为是第一次见面,虽然根据以前的医疗记录章浚也问了一些问题,但总归这场谈话挺随意的。
危珈从章浚的心理室里面出来,看到了琅津渡。见她出来,他走向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