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沾着什么?”
“啊?”
斑哥笑了一声,其中意味难辨,我假装什么都没听出来。
但是擦嘴是肯定擦过了的,我经验这么丰富,怎么可能会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留下证据?
所以我理直气壮地说正事:
“今天我把咱们家院子给炸了。”
说炸也不准确,神薙之阵原本只是针对被选中的生命体,被我研究改良之后,就可以自由调节攻击的范围和对象了。
当时我气得上头,下意识选择了无差别攻击,那个院子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围墙之内一片焦土,土壤之下也许还会留存着花木的根系,往上全都变得光秃秃。
“如果是试验新术的话,柱间现在应该已经被赶出去了,”斑哥了然,“是入侵者?能瞒过宇智波的感知,看来是不得了的家伙。”
“可以这么说,不过它现在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我又向侵蚀者确认了一次,绝现在已经不在这里,出去搞事了,“但我从它口中知道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
千手柱间这时候又会看眼色了:“需要我回避吗?”
“不,这件事跟千手也有些关系,”我没刻意隐瞒,毕竟一开始,绝就是我在千手与宇智波的战场上抓住的,虽然不可能和盘托出,但在两族已经结盟了一段时间的当下,分享一些无足轻重的情报是有必要的,“而且说不定还需要千手的帮忙。”
他们俩对视一眼。
千手柱间问:“如果是涉及到两族这种程度的事,是不是要把扉间也叫过来?”
“暂时最好不要让他知道。”
斑哥皱眉看过来:“跟他有关?”
千手族长的表情也变了一点。我知道他们的意思,在外表现上,我并不是会因为私人恩怨而耽误正事的人,所以此刻我的隐瞒就很像是为了提防千手扉间……
“不是,只是我们三个都在调查我要说的事的话,总要留一个人处理村子的事情。”
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白警惕了。
我一脸无辜:“我不想加班,那就只好麻烦扉间先生能者多劳,多干一点了。”
两位兄长:“……”
他们再次对视,可能是还以为我看不见,千手一脸哭笑不得,而斑哥桀骜地抬起了下巴。
我猜他们是在进行有关我和千手扉间的恶劣关系的无声交流,侵蚀者表示了高度的认可。
【其实我一直都想问,】它啧啧赞叹,【千手柱间是自带宇智波专用滤镜吗?对宇智波斑也是,对你也是,现在知道你和千手扉间从根本上没什么区别了,还是这种纵容的态度。】
【他不怕被骗吗?】
‘你没发现,在他眼里只有斑哥和他是同辈分的人吗?不管是我还是千手扉间,对他来说都是需要保护和纵容的孩子。’
我已经不会为了区区这点眉眼间的默契而生气了,更默契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我已经习惯了。
‘他跟斑哥能凑到一起的原因很简单,他们是同一类人。’
而早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看透了斑哥的本质:天真又傲慢,固执的以为自己是强者,认定自己应该保护其他的弱者。
千手柱间也一样,只是表现的稍微内敛一点。
傲慢啊。
我稍微低下头,看了寸步不离守在我影子里的侵蚀一眼。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这大概是擅长某一领域的人的通病,好在任何不可挽回之事发生之前,都是人们可以及时改正的时间。
再抬头的时候,我决定以几个问题来给今天收获的信息开头。
“斑哥,千手族长,”我收敛了神色,板板正正地坐直,端正了态度问,“你们对自己家族的历史了解有多少?”
“文字或口头上的记载,最早能追溯到什么时候?”
“忍者的祖先……是怎样成为忍者的?”
话音落下,气氛沉凝。
这是正常的,毕竟是我方重要人物的重要会议,说不定以后多少年岁月的转折都在这一刻的三个问题里了,当然要肃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