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走了,停在原地回身来“看”我。没点灯的长廊其实挺黑的,他又穿了一身黑,这么站着黑黝黝的,再加上宇智波自带不像好人的气场,要不是我视力好,看着真挺吓人的。
但看着吓人的不一定就是坏人。
就像脚边绕着毛茸茸小动物、看起来毫无威胁的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东西。
我低声笑:“会有东西上钩的。”
……
森森晚风里,他忽然问:
“你是说黑绝?”
第248章只有爱没有恨的世界
我有一段时间是说不出话的。
就是那种……类似于你想在损友面前卖个关子,耍个帅,表现一下,结果题干还没念完,就被答案怼到脸上的尴尬。
以及惊讶。
“你是怎么……”知道黑绝的事的?
“你觉得呢?”他好像被逗笑了,“明明在你的精神世界里沉睡的我,是怎么知道外面的事的?”
“你真的是‘沉睡’吗?能听能看的那种不算。”
如果能听能看的话,那我这一年里的所作所为还有和侵蚀在那里面的谈话岂不是完全被知道了?想想我坏心思上来就对别人连恐吓带诱哄故作高深的样子,再想想我还曾经试图扒过被冻着的泉奈的眼皮……
不,单单在我处理黑绝这件事上的行为,就足够被人嘲笑很久很久了。
所以最好不要是这样。
我带着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紧张和对不管哪位神明都好的虔诚,期待地看着泉奈,希望他能立刻、马上否定这种让人无地自容的可能。
他确实否定了:“是真的沉睡,听不见也看不见。”
我当即就要在心里欢呼!
“但是呢,凉,你要知道,”但他立刻、马上进行了补充,笑眯眯地,慢悠悠地,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地,“人睡着了,是会做梦的,还是以自身为主视角。”
“真是个好长、好长的梦啊……”
我有不好的预感:“好长是多长?”
“八十年左右吧,具体内容大概可以被概括为‘族长宇智波泉奈神秘的一生’或者‘那个带领忍界走出阶级压迫的宇智波’?放在书铺会很畅销的那种。”
“……”八十多年……
“没错,那个‘泉奈’就是你。”
“……”神秘的一生……
八十多年啊!
用侵蚀想都能想到我得搞多少事装多少谱!而且听起来也不是单纯的做梦至少看到的东西不受自己控制万一有些不适合给别人看的场景画面比如这样和那样……
我只觉得全身发麻,麻得说不出话来,哪怕是投影的身体也能感受到羞耻的热气从手脚末端涌上脸和耳朵,熏得眼前发花头重脚轻整个人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野凉。】
此时此刻侵蚀的声音仿佛天籁,带给我能够转移话题的希望和选择性失忆的机会。我饱含期待地应了一声,听到老头子的声音里饱含着怜悯:
【别抠了,你钻不进地板缝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别说了!!!
……
可能是我表现出来的情绪太激烈,那天晚上泉奈暂时跳过了那个话题,只公事公办地说了几句对捕捉黑绝的想法,就说忙了一天也该休息了,把时间留给我自己冷静。
要不是九喇嘛迷惑地问了句“你们说的那个黑绝,是大筒木绝的绝吗”,我真的差点就冷静下来了。
因为个人过高的羞耻心而耽误正事,是我自己说出来都会觉得丢人的程度,不道个歉都说不过去。但泉奈说不要紧,是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被情绪影响也是正常的,只要想办法克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