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还没有呢,”我有种辜负了耀哉期待的感觉,但这并不重要,“是跟鬼舞辻无惨有关。”
我复刻了那张“月亮里某鬼含情脉脉回眸一笑”的图,把它举起来给耀哉看。
耀哉瞪大眼睛:“这是……”
我把情报复述了一遍,最后总结:“就是上门人夫鬼舞辻无惨。”
耀哉瞳孔地震:“……”
拿画的手,微微颤抖。要不是梦境世界已经火山喷发山摇地动天塌地陷,我还看不出这件事给耀哉的冲击有多大。
好在他稳住了。
最后他对我说,他会联系人去探查这位“月彦先生”的社会关系,并加大力度搜寻具有类似背景的人。
“至于这一次的机会……既然有能够瞬间转移的鬼听命相助,还有不明底细的耳目在侧,队里就不能大张旗鼓地调人了。”
“我会让义勇天元和忍乔装打扮,暗中潜入,隐部队和紫藤花家纹之家分散待命,随时支援——”
“凉,首要任务是保证你和无一郎的安全,其次才是试探鬼舞辻无惨和那只施术的鬼。一次成功的机会太小,结束一切的时机也还没到,哪怕只有一点收获,这次行动就算是胜利了。”
说着不激动的人最后还是激动了,崩塌到一半被强行稳住的梦境也像是镜子一样稀里哗啦碎成无数片。
“首要任务是保护好自己”这句话,却一直持续到我被无一郎唤醒。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然后就是半个月杀了三十七只鬼,杀得我对鬼舞辻无惨苟中之苟的本性产生了清楚得不能更清楚的认识,并产生了为什么没有鬼反水、鬼王对手下的控制力到底有多强、炮灰鬼们到底是没脑子还是本来就活够了——
等一系列问题。
我也不只是对无一郎和炭治郎吐槽,还亲自问过那些鬼。
第一只鬼痛哭流涕,怕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第二只鬼比第一只更怕,惊慌失措之下,竟然直呼了鬼舞辻无惨的名字。
第三只还好一点,试图当场反水以求放过,结果周旋太久,根本就错过了鬼舞辻无惨的行踪,还被可能是一直在看着这里的鬼王立刻下手,用爪子捏死了。
第四只第五只……
第八只鬼比之前的都强,智商和语言系统强,对无惨的忠心也强,它人性化地骂骂咧咧了一阵,其中一句话让我豁然开朗。
这只鬼说:“谁知道两个加餐的小孩这么强啊!”
“……”
哎呀,好问题。
时透兄弟去年夏天还在山上砍柴,今年刚刚入队,年纪又小,看起来又弱,又不是柱。
我在实验室那些地方都是口罩手套无菌帽,连无菌服一起在身上穿得好好的,就算偶尔有疏漏,被通过那些被解剖的、拷问的鬼的眼睛看到了时透有一郎的形象,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或者说,区区人类而已,也会被鬼惧怕吗?
这个猜想很好验证。
……
半个月后的又一次,我如法炮制,先用幻术制造了时透兄弟离开浅草的假象。
然后在身上又拍了一重,假扮成一个平平无奇的进城做工的中年男人,混入了人群里。
红光出现,我混过去,红光移动,红光加速,红光逃跑!
我狂追!他狂跑!
最后铮的一声,场景重现,红光又没了。
我:“……”
按照计划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过来的宇髄天元气喘吁吁,隔着一整条街跟我对视,满脸茫然。他是跟着鎹鸦的指引跑的,方向跟我完全相反,目的就是为了排除一个可能。
——即,鬼舞辻见谁都跑、不只是针对我一个的可能。
虽然这话听起来非常离谱,一点都不像是那帮食人鬼能做出来的事,但要放到鬼舞辻无惨身上的话就一点违和感都没有……这不正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