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脏了——啊——”
看起来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我听得很清楚,雪莉发出了非常嫌弃的:“啧。”
“这是夏马尔,很有名的医生,”十八岁少女比中年大叔可靠多了,“来帮你复健的。”
“我可不想给男人看病啊!!!”
“我也不想让男人接近菲诺啊!”对比之前的平静,此刻的雪莉可以说是疾言厉色了,“尤其是意大利男人!”
不是,等会儿?
啊???
病房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夏马尔大为震撼,我也大……我极为震撼!堂姐你在说什么啊堂姐!你不是冷淡又温柔的冷静研究员人设吗?
你听听你说的是……等下我是不是叫了她堂姐……
不过这里是意大利吗,意大利好像是Mafia的发源地来着……难道我们现在就职于某个Mafia家族?
那这个表现很怪异很不靠谱的夏马尔也是吗?
我陷入沉思: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中年落拓黑医会变态很正常……?
好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认知。
总不会是之前见过吧?说起来这具身体的过去差不多搞明白了,还不知道我是干嘛的呢。
在收集情报和推断方面这么敏锐,还对这里面涉及的种种毫无惧色,我不会是个——
正义感这种东西倒是好像没多少。
——侦探吧?
第334章谜语人离开意呆利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自然的冒出侦探这个词。
还是日语。
人的思维都是有迹可循的,所谓灵光一闪,其实都是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根据接触过的某个事物做出的联想而已。醒来后的我只接触过雪莉和这里的医护人员,也在不动声色地学说意大利语,生活中根本就没有能让人想到日语的侦探的东西。
——那就是我失忆之前留下的记忆了。
印象还很深刻,不然也不会张嘴就来。
意识到这是个切入点后,我很努力地尝试进行回想,试图多想起些什么来。但刻意而为后,原有的熟悉感也消失了。
好像被一只手抹去,又好像被什么东西随时监控、操纵着,这感觉就像一团泥巴糊进脑子里,黏腻又沉重,还有点想吐……
就很恶心。
这具身体好像很习惯这种感觉,肌肉记忆自动触发,试图以窒息来抑制胸腹的痉挛。
我按住了可能暴露异状的下半张脸。
不管怎么说,来了新的情报来源,就算是个让人警惕的变态黑医……也是好事。
……
变态黑医不适合做医生,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来着。
这是我观察夏马尔产生的第二个想法。
普世道德观念中的医生总带着些救死扶伤的天使般的博爱,但这家伙完全没有这种东西。虽说在这么个环境中要求他博爱确实是强人所难了,但既然背着医生的名头,总得做点跟医生沾边的事吧?!
他完全没有啊!
“谁要给男人治疗啊”“随便涂点口水擦擦不就好了吗”这种话,听起来让这个人更有种湿乎乎的恶心了啊!
说不出直白的“离我远点”这种话,但我承认,要忍住对这个人投以微妙的嫌弃的眼神,真的很难。
雪莉就坦荡直接得多,直接当着夏马尔的面对我说:“早知道是这种无良医生,我才不会让他进来。”
她最近好像有些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