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像。
玩这种游戏应该怎么做来着,纲吉以前教过我,进入新地方以后要先看……系统地图?
我左右看看,再抬头看看,不知道这里面的摄像头收音效果怎么样,但小点声音应该不会被听清。
我目不斜视,用召唤出租车的语气说:“系统地图。”
几十秒后,无事发生,我安详地缓缓闭上眼睛。
……好!我就知道!中二病也不是没有人就可以犯的!
要不是不想被监控室的人看见我都想捂脸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羞耻,我连有人敲门都没反应过来。
咚、咚、咚。
敲得还挺有节奏感,就是听起来有点着急了……我走神了很久吗?这电梯速度还……
电梯还……
没停吧?
我偏了偏头,正面朝向敲击声,手按着伞柄睁开眼睛。
惨白的、变形的、紧贴在外层玻璃上的,几乎被电梯与电梯壁挤成扁扁的一张,非人之物用没有五官的面孔幽幽注视着我,间或又把脑袋使劲后仰,而后像弹簧一样弹回来,一头撞上——
咚。
——原来声音是这样发出的。
我的脑海几乎和它一样白。
几分钟后电梯到底,发出叮的一声,门向两侧打开,而它横向蠕动着向门口挪过来,其动作之卖力和形状之悲惨形成了莫大的震撼,非一句“敬业”不能评。
穿着黑色长风衣的苍白少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和我一起看它蠕动。
这个少年人长得很有特点,秀丽是一方面,垂在两鬓的发丝末尾一段是灰白的,可见体弱到何种程度。
我不认识他,便没有搭话。
他也不认识我,除了偶尔咳嗽两声,也没有说话。
我们一内一外地干站着看了一会儿,白色的东西终于把自己挪出来了。它扒着门边休息了一下,全身上下都在用力,试图把自己伸展开来。
少年说话了:“这是阁下的东西吗?”
我摇头。
他点头:“在下知晓了。【罗生门】!”
黑影一闪,把还在做伸展运动的东西唰一下切成了两半!
好像有什么东西悲惨地嘎了一声。
很凶也很有礼貌的少年向我点头致意,脸上写着“献丑了”,手上把在半空中飘荡的纸片捏了起来,细细打量。
他皱眉说了最后一句话:“这里为什么会有纸鹤?”
……
是的,纸鹤。
不大不小的一只,不知道怎么钻进了电梯井里,被挤得本来就扁的身体更扁扁了。
我接住了另一半,磨挲了一下,直接应该将它展开,就像它刚才要做的那样。
里面写满了字:
【敬启鹤丸殿下……】
字字关心,情真意切。按理来说应该挺让人感动的。
如果书写能更好看一点的话。
——这字怎么丑得格外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