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尾椎处突然窜起阵阵酥麻,指尖猛地绞紧床单,呼吸变得粗重。
眼尾泛红,像是快哭了。
但他的嘴还是很硬:“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她的语调散漫又随意:“为什么会没有意思呢?夫妻之间新婚夜不就应该做这些吗?”
霁明珏无力反驳这件事,毕竟他们的确是签了婚契的夫妻,只是,这种事不应该是这般吧?
他欲说些什么,却听见她轻柔的语气传来:“霁道君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吗?”
不待他给出拒绝的回应,蒙眼的红绸便被扯开。
措不及防映入眼中的是懒散地倚在床边的月见荷,衣衫整洁,毫无一丝褶皱。
她微笑着欣赏着他眼里的羞怒,顽劣地蛊惑道:“霁道君再低头看看呢?”
他下意识地低头,却心头狠狠一跳。
桌上的红烛早就被烧得滚烫,烛芯的火苗也高高窜起,不受控制地跳跃着。
他慌忙后退,但她没有让他如愿。
他退一步,她进一步。一步一步,直到脊背抵在墙上。
退无可退。
他慌忙并起腿隔开她的动作,却被扯着脚踝往下狠狠一拽。
然后,被分开。
再无掩藏的可能。
桌上的红烛还在燃烧着,火苗的影子倒映在白墙上。
卡在二人中间。
她微笑着,再次抓住滚烫的烛火,将它完完全全地把控在手中。
但火苗有些过于旺盛,已经不是一只手所能覆盖的了,但她又不想弄脏另一只手。
她想了想,索性来到温度最高的地方,毫不客气地按了下去。
火苗被指腹按住,蜡只好在里面融化,将蜡烛都变大了几分。
霁明珏只感到脑袋里也胀得快要裂开了。
恶魔再次低语:“你现在有考虑求我吗?”
他咬紧牙关,恨声道:“你做梦。”
恶魔突然笑了下,她松开了手。
压抑许久的火山终于寻到了机会,岩浆顺势喷涌而出。
动作间桌上的茶壶倾倒,滚烫的茶水洒在他肌肤上,也洒在她衣摆上。
她嫌恶地看了眼。
他身躯瞬间绷紧,瞳孔猛的一阵收缩,感受到肌肤上溅到滚烫的水,理智如坠云端。
牙齿虽然咬紧了,但鼻子依然是通气的。
一声比一声粗重的呼吸声从鼻间溢出。
胸腔剧烈起伏着,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