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镜子正对着床榻,他看见镜中的自己耳廓通红,眼中盈满泪水,腰背直直挺起,被红绸束缚的双手紧抓着床褥,一副任人戏玩的模样。
被她稍微触碰,身躯便忍不住颤抖。
他颤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凑近他,细细端详着他的眼睛,笑吟吟道:“为什么?我就是在做一些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呀!”
说完,再次换了个位置助长火苗的窜动。
他费力挣扎着,凤眸接近破碎,愤怒的尾声被喘息淹没:“但今日之前我与你素昧蒙面,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羞辱我至此?”
月见荷不解道:“羞辱?可你的反应看来,却是很喜欢啊。”
他的心冷了几分,看来今夜是无法继续沟通了,索性闭上双眼,任由月见荷在他身上折腾。
她笑着再次抓住蜡烛,指甲在上面轻轻划过,烛火烧得更加滚烫了。
他死死咬着牙。
又是一阵风吹过,窗檐上挂的风铃被吹得叮咚作响。
她微笑着将他的愤怒尽收眼底,忽然说道:“你的眼睛为什么不流泪呢?”
她抚上他的眼睛,在眼尾按了下,一直按得眼尾发红,那双眼睛都没流下眼泪来。
窗户大开着,他听见风铃响动,以为是有人走了过来,慌忙向床角退去,想要将这不堪的场景藏起。
可她抓着那里,他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要逃呢?”
“是不喜欢吗?”
“可是它的反应很诚实呀。”
她自言自语着。
他带着哭腔道:“关窗。”
她笑了一下,说道:“那你求我。”
风铃还在响。
他近乎哭着说道:“求你。”
她笑出声来。
起身。
又将窗户推开了些。
原来是害怕被人看见啊。
唉,早知道拿个留影石来了。
见窗户又被推开,他眼中忍不住染上惊惧。
她就是个疯子。
彻彻底底的疯子。
风铃响到后半夜才停。
他还是没有哭。
月见荷却是有些累了,她在他面前脱去被弄脏的月白外袍,见上面有处泅湿,便递到他面前,说道:“你要闻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