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起身离开,月见荷却死死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移动半分。
她笑吟吟:“我在给你穿耳呀。”
一滴殷红的血冒出,被她捻起来抹在霁明珏的唇瓣上,指腹用力按压,直到抹匀了才肯收回。
霁明珏短暂愣住,他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曾与他讲过一则流传在朝歌中的传说,穿耳时留下的那滴血,会化作红线贯穿与穿耳人的生生世世。
好在这是朝歌的传说,月见荷应当并不知晓。
但也算是阴差阳错。
他没有再拒绝,任由她动作着。
月见荷将手摊开在他面前,由鹊镜制成的耳坠安静地躺在她掌心,她柔声问道:“喜欢吗?”
喜欢吗?
他沉默着,为何是鹊镜呢?
一定要用鹊镜去证明他永远不会离开她这件事吗?
为什么不能够信任他一点呢?
“喜欢吗?”她还在问。
他没有说话,既不想违心地说喜欢,又无法拒绝她。
也许她并不知道鹊镜的含义,只是觉得好看而已呢?
“喜欢。”最后他如是说道。
他没有问为什么会是鹊镜,似乎只要他不问,便可以假装不知道鹊镜的含义。
月见荷脸上泛起满意的笑容,捻起耳坠,眯着眼睛仔细地将它穿进霁明珏耳垂上的小孔中。
她欣赏了一会,又觉得不够,便拿出剩下的半枚鹊镜放在霁明珏面前,邀请他一起欣赏。
霁明珏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尾染上迷蒙的粉,耳垂上挂着一抹殷红,是未干的血珠,他忍不住摸了摸。
刚想与她说昭岁找她有事,却措不及防间被她按倒在地。
疑惑地看她,“你这又是做什么?”
月见荷拎起桌上摊开的图册,在他面前晃了晃,微笑说道:“你不是说喜欢这个姿势的吗?我们现在来玩一下吧。”
霁明珏急忙辩驳:“我说的是喜欢耳坠,不是这个!”
月见荷不管不顾:“可我是一起问的。”
霁明珏气羞,这简直强词夺理。
腰带被她扯开,衣袍散落一地,肌肤裸露在外,她的手顺着锁骨一路下滑,将要摸向腰间时,霁明珏急忙按住,劝阻道:“现在是白天。”
月见荷奇怪:“白天怎么了?”
难道白天就不能玩了吗?
霁明珏咬唇,心下一沉,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手垫在她脑后防止磕到,一手将她不安分的双手紧扣着拉至头顶。
月见荷茫然眨了好几下眼才从这突如其来的地位变化中反应过来,霁明珏居然如此大胆敢将她压在身下?!
她气得抬腿踹他,又被他用膝盖压下。
“从我身上起来!”她瞪眼道。
“你先答应我,今天别玩。”霁明珏垂眼,看着她气愤至极的眼眶,竟觉得有些好笑。
但随即又心中泛起疑惑,若按往常他敢对月见荷如此动作,她应当早就聚起灵力一掌打向他了,为何今日竟什么都未做?
他不觉得月见荷会如此容忍他。
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安,握着她手腕的手渡入一股灵力去查探她身体的状况,片刻后,他的瞳孔猛地扩大,眼中惊惧难掩。
“月见荷,你的灵力去哪了?!”
第48章旧事
◎“今生,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