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谢乱指着其中一丛,说:“桃花。”
“嗯,”陈至点点头,“旁边有什么没有?”
“有一行字,”谢乱答,“‘春风染桃色,谁家门扉开’。”
“嗯?”陈至震惊,连忙看向卷轴。
目光在那句“春风染桃色,谁家门扉开”上停顿了一秒。
“卧槽,拿错了!”陈至连忙要将卷轴收起,碰上谢乱怀疑的目光,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你等等,我给你重拿一份去。”说着,陈至收起卷轴,冲进了黑色木门中。
“这份不行吗?”谢乱困惑。
黑色木门内传出声音:“不行!”
五分钟后,陈至从黑色木门中走出,手里带着另一份卷轴。
他身上的武术服多了些褶皱,后脑用木簪固定的发丝也显得有些凌乱,不知道刚才经历了什么。
再次将卷轴在茶几上展开,谢乱好奇地看向相同的位置,那里仍然画着一簇桃花。
旁边的字倒是变了。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谢乱读了出来,“我记得这首,上学时候学过。是杜甫的?”1
“对,”陈至点点头,“还能看到别的吗?”
谢乱没有顺着他的话讲,而是追问:“刚才那句是谁的?我没见过。”
陈至不说话,谢乱好奇地重复了一遍:“‘春风染桃色,谁家门扉开’?”
“一个小诗人的诗,”陈至脸颊微红,“我也忘了是谁。”
谢乱眨眨眼,继续看向卷轴。
“还有梅花。”他说。
陈至提醒道:“旁边的字呢?”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谢乱如实读到。2
“嗯,”陈至说,“还有呢?”
两个不够吗?
谢乱想起上午的那个花衬衫男人,在他眼里,看到两种生肖似乎已经很罕见了。
“兰花。”谢乱指着卷轴的最右侧说,“兰之猗猗,扬扬其香’。”3
陈至终于侧目,看向谢乱。
“再来一个,”他说,“再来一个就够了。”
“但我还能看到两个。”谢乱说,“这里,荷花,‘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4
他又指向卷轴尾:“水仙,‘天仙不行地,且借水为名’。”5
“五个?”陈至惊讶。
谢乱点点头。
陈至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谢乱一遍,甚至将他的衣角掀开看了看,可惜腹肌不是他所期待的内容,又将衣角放了下来。
“你真的是人?”陈至忍不住发出感叹。
谢乱:?
“我是说,”陈至像是牙疼一样“嘶”了一声,“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见谢乱一脸疑惑,陈至解释道:“这东西测得是你的灵感,看到的花儿种类越多,你的灵感就越高。其实看到三种花就算达到要求了,看到四种已经是了不得的倒霉蛋了。”
他又打量了一遍谢乱:“按理说,你这种能看到五种花的,如果没有诡安局的特别保护,早该死在一些名为意外,实则诡异的事故里了。”
“真的,”他问,“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