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住手!”李长宁将另一枚玉佩高高地举在空中,在场之人看见,全都惶恐的立在原地。
乳白色的玉佩,发出盈润的光泽,在玉佩的最中央刻着李字。
有见多识广的商贩,颤抖着呼喊。“这是,这是皇家玉佩。”
宁府的仆从,腿肚子开始打颤,却依旧是嘴硬。“胡说八道,谁知道这是不是,这姑娘自己伪造的,我们不认。”
李长宁的冷笑声,清清楚楚传到众人的耳朵里。“伪造皇家玉牌,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以为就为了这点破事,我要去冒犯皇家威严吗?”
“我,我。”这仆从顿时开始结巴起来,他紧忙看向身旁的上司。
“姑娘!”
“这位管事,你还不配和我说话,我要见我的生身父亲宁郡王。不然,我是不会起来的。”
这管事见李长宁软硬不吃,也开始为了难。他打了个手势,叫门里待命的人赶快去找郡王爷。
书房内的摆件,花瓶,笔墨纸砚,被宁远尧摔了个稀烂。“还没解决完,你们是吃干饭的吗?我要你们有何用,都给我去死。”
宁远尧此刻也坐不住了,他起身正要出去解决此事。就见,章家老太君领了一帮人乌泱泱的走过来。他此刻,看见眼前众人,直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双目旁突突的痛。
“郡王,郡王,您这是怎么了?”宁远尧眼前一黑,就向后倒去。多亏身后有仆从,一下接住了他。
这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方才就在这仆从来找他的时候,宁府门外。
李长宁举着刻有李字的玉佩,一刻也不肯放下。她身边的宁府仆从,此刻也不敢上前。他们打杀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官府不会将他们怎么样?但是这玉佩若真是皇家的,那么别说他们的项上人头,就是他们的祖宗十八代,今日也活不下去。
“老身曾做过公主伴读,姑娘若是相信可否将玉佩,让老身断断真假。”
章老太君从章家的马车上走下来,缓步来到李长宁身边。李长宁疑惑的看着她,像是在考虑其人是否可信。
“这是何人?”有人问出了大家的疑虑。
“我认得,我认得!这是章老太的马车。姑娘,此人可信。”
章老太君接过玉佩,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表情直接变得郑重,嘴唇翕动。“这是,这是华阳公主的玉佩。老肾曾记得这是先帝赐给胞姐的,见此物如圣上亲临。”
章老太君拿着玉佩代表先帝,不能下跪,素练拉着佩兰直直跪了下来。“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众人纷纷跪了下来,嘴里喊着。“草民,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虽然平白无故跪了一遭,但内心还是开心的。他们这种平民百姓,居然能亲自经历皇家的秘辛。
章老太君急忙将李长宁扶起来。“郡主持此玉牌,身份何其尊贵,哪能随意下跪。”
她将李长宁身上的灰尘拍掉,接着,眼神狠戾的吩咐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也敢打杀皇室宗亲。”
那仆从头低的更深了,整个人抖成筛糠。“饶命啊!郡主饶命啊!”
说着,这几人用力往脸上抽巴掌。“是小人小眼无珠,认不得真郡主,求您饶我们一命。”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她才不是宁郡王府的人,娘亲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女儿。”
好吗?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李长宁看着游湖回来的宁柔兄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劝姑娘还是现在将真相说出来,省的到大理寺受刑杖之苦,你要知污蔑皇室宗亲可是大罪。”沈沛舟出来当话事人,此刻宁柔不适合在这里和她争论。
李长宁看着和宁柔勾搭到一起的沈沛舟,顿觉可笑。这人做她的驸马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她拆散了他和他的心上人。结果她死了,沈沛舟却立马和别人牵扯到一起。
“公子怎能如此污蔑我,我知道公子和身边的姑娘一起长大,有深厚的情谊。但我真的是郡王妃的亲生女儿,娘亲也曾跟我从庄子上住过一段时间。”
“姑娘这种似是而非,无从查证的话,可证明不了你的真实身份。况且,你手中的玉佩,谁知道你是不是趁着郡王妃出府的时候偷来的。此时圣京城内谁人不知,郡王妃昏迷多日,你就是趁此机会想要害小郡主一番。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此刻的沈沛舟眼神轻蔑,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