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总会坐落在海京市新城区颇为繁华地带的地标商场负一层。
一般商场负一层都是些面包甜点奶茶小店,但是这个远近闻名的地标商场的负一楼却被鸭总会给包了圆。
进入鸭总会有两条路,一是进入商场穿过各种奢侈品店来到颇为奢华的负一楼电梯,据说这个电梯是由纯金打造,通过电梯下来之后再走过五米水晶通道,就来到了鸭总会的侧门,这个侧门在商场晚上九点关门之后就不会再开了。
另一条路呢,就是通过商场外围的露台花园,有一条旋转扶梯,下来之后就是鸭总会的迎宾大门,二十四小时开放。
地标商场外的停车场。
阙烬兰妆容精致,一身香槟挂脖裙,外披了层logo鲜明的披肩,戴着高奢墨镜,手上也是满满当当,坐在后座将墨镜往额头一插,表情认真:“我们再来对一遍身份,我是带闺蜜来寻欢作乐的大明星,阙沏棠是小助理,谢邑保镖,周近黑是闺蜜。”
周近黑脸上活像被打翻了的调色盘,眼影是灼人的亮紫,勾勒唇形的是鲜艳的正红,身着满天星,叫谁也不会把他本人和现在的妖艳小货联系在一起,小货此刻翻了个白眼:“我可真不想过去。”
话是这么说,他的眼神可止不住地往谢邑身上瞟。
没办法,谢邑今天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打着领带,人模狗样,同样戴着副墨镜,镜托在高挺的鼻梁上显得有些多余,本自然下垂的头帘今天全部梳了上去,做了个背头造型,将好看的额头展露出来。
啧,真怕他被鸭总会收编了。
阙沏棠一副小助理矜矜业业的模样,眼下的黑眼圈活脱脱像被大明星的吆喝下任劳任怨给熬出来的,但是只有她和阙烬兰知道,那是因为她自己昨晚知道第二天要来鸭总会过于兴奋睡不着导致的。
“走吧。”
阙烬兰最后检查一遍所有人的装束,确保天衣无缝之后才扶着谢邑的手从保姆车上下来。
鸭总会当然不叫鸭总会,这是阙烬兰给取的花名,这儿纸醉金迷的地儿大名“金玉会所”。
“恭迎大小姐——”
一行人浩浩荡荡,那群穿着花衬衫的男人们却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心骨,对着阙烬兰和周近黑两人点头哈腰。
“今天想玩些什么?”
阙烬兰红唇一勾,端的是风情万种,边走边作打量状:“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你们状元呢?”
为首的花衬衫男人也是好脸色,像个混血儿般深邃的眉眼笑意盈盈,略作迟疑地双手合拢在一起:“姐,状元——状元拿着乔呢,恐怕没那么好见,看看我呢,我也一样会侍奉好姐姐妹妹的。”
哟,这是要验资。
除了妖管局的人,谁人知道自己阙烬兰是钱包里外强中干?
将墨镜往下一夹,冷哼一声。
“知道我是谁吗?”
为首的花衬衫大为震撼,连忙低下了头给阙烬兰闻自己的发胶:“哎哟,大明星,这是弟弟第一次见到大明星,姐,真真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
说罢,立马后退一步,“姐,马上去把状元给您请过来,您先跟着这个服务员去六号房间,那是上厅,专门招待贵客。”
看来这个鸭总会会通过顾客的消费能力安排不同规格的房间,虽然这么想不合时宜,但她很想去看看一号房是什么样的顾客,什么样的风景。
几人跟着服务员来到六号房,房内有着长方形和圆形组合起来的丝绒沙发,中间的水晶茶几上摆着骰子、欢迎水果、四个麦克风和遥控器。
这遥控器长得奇形怪状,看起来让人有些想要探究,当然,碍于有未成年的阙沏棠,阙烬兰按耐住好奇,只是眼神停留了一会,谢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神中虽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一种“原来她喜欢这个”的了然于心。
茶几前面是一个小型舞台,舞台上什么玩意儿都有,阙烬兰看向周近黑的眼神里饱含着同情和理解。
难怪他跑。
几人落坐,阙沏棠吃着水果拼盘,嘴里鼓鼓囊囊的:“那等鸭哥来了咱们就去看看这个鸭总会吗?”
还没等阙烬兰回话,门外就传来三声敲门声,她抬起眼,言简意赅:“进。”扬起脖子来像个骄傲的孔雀。
谢邑的唇角无声地向上弯了弯,一声低沉的轻笑从喉头溢出,修长的手指将墨镜摘下来,只是为了将女人看得真切些。
然而,进来的只有那个花衬衫,他一脸抱歉:“姐姐,对不起,状元今天还在忙,一号房那位不放人。”
哎,财力大比拼遗憾告败。
阙烬兰预料到有这个情况发生,扫了眼愤懑的周近黑,笑不见底地往后一靠。
“是么——他要多久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