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着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高高在上的姿态。
花衬衫笑得有些僵硬,“主要是一号房。。。那位也不肯放人。姐,别为难我了,就叫我来陪您吧。”
阙烬兰对着谢邑抬了抬下巴,谢邑会意地将包厢的门关上,让花衬衫来到发号施令的女人跟前。
花衬衫眼看着女人张嘴要说些什么,自然弯下腰来彰显自己的专业服务,哪曾想他刚弯下腰,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就快准狠的将手刀拍了下来,花衬衫翻了个白眼人事不省,刚脱力就被谢邑用手从胳肢窝固定好,让他不必倒在阙烬兰身上。
花衬衫看着壮实、没有少一块肌肉,谢邑却提溜得十分轻松。
“沏棠,你和周近黑留在这里随机应变,把歌的声音调到最大。”阙烬兰看着谢邑将花衬衫拖到沙发上,不放心地嘱咐着吃着果盘的少女。
“我和谢邑去看看这个一号房鸭哥的情况,然后观察一下鸭总会到底是个什么运营情况。”
阙沏棠支棱起来点点头,忙随机播放歌曲调高音量。
总觉得还得做些什么。。。。。。
看着昏过去的花衬衫和站在旁边一丝不苟的谢邑,阙烬兰想到了个绝佳办法来掩人耳目,“谢邑,你换身花的。”
随后进入套间自带的卫生间,打开洗手池沾了水拨弄谢邑的背头造型,打破了规整,将几缕发丝挑了下来,将本正派规矩的男人弄得随性中带了些邪气。
谢邑在女人一靠近的时候就下意识屏住呼吸,他不舍得移开目光,只是看着她,任由她对着自己上下其手。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一阵,那乱人心绪的芬芳却只一会就往后退了几寸。
“完美。”
女人嘴一张一合,谢邑匆匆避开视线。
快速在卫生间换好那花衬衫,一个比状元还像状元的人物就这么水灵灵出现了。
阙烬兰抿了口酒,将酒蘸着抹在自己的颈侧,随后挽着谢邑出门。
鸭总会的过道十分昏暗,悬挂着的壁灯洒下旖旎的橙光,高级香氛充斥了整个空间,甜而不腻,勾得人心痒痒。
自六号套房起,每一个房间都占据了相当大的位置,路上偶有执事装扮的男人对着阙烬兰和谢邑这对男女投之以惊艳和暧昧的眼光,但都转瞬即逝,恪守本职。
鸭总会的门基本都是实木,从外向里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倒是十分保护客人的隐私,走廊连监控都没有,将一些身份特殊的客人隐私安全保护得十分完善。
走到一号房的门口,阙烬兰对着谢邑展颜一笑。
谢邑:好美。但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邑,出卖一下自己的色相吧,你这么好看,一定没问题的。”
谢邑:她说我好看!
面上波澜不惊,“谢谢。”
阙烬兰不明白,但她已经习惯谢邑的任由她摆布了,于是含笑点头,只一瞬,就化作了本体小鸟,藏在谢邑花衬衫的口袋里。
隔着那层布料摸着左胸前的软乎乎一团,谢邑感觉自己心也要软了,脚下顿了顿,推开一号房就走了进去。
一号房内比起六号房更加奢华。
没有一盏主灯,光线全部来自隐藏的灯带、精心角度的射灯和大理石桌面上微弱的艺术台灯,羊毛软地毯能够吞没一切声音。而毛皮沙发摆放的角度经过精密计算,既能形成私密角落,又能确保坐在主位的人拥有最开阔的视野。
主位上的女人此刻往跪坐在地毯上的男人嘴里倒酒,女人烫着时兴的羊毛卷,穿着西装,面上没什么表情,被打扰了也不恼,只是抬头看着进门的陌生男人。
“新面孔?”
她操着一口婉转吴音,上下打量了一下虽然穿着花衬衫但眼神却清澈正经的男人,有些感兴趣地抬眉,把灌着酒的手收了回来,酒瓶重重地被放在桌子上,磕碰出清脆的响声。
谢邑看着已经有些喝得昏头昏脑倒在地上的鸭哥,点了点头,学着花衬衫的口吻:“姐姐,是的,我把他带回去。”
主位上的女人保养得体,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只是眼睛里的疲惫暴露出她涉事已深,不过却平添了些成熟的韵味,阙烬兰绿豆般大小的鸟眼眨巴眨巴,露出一颗小巧鸟头偷偷观察着。
谢邑会喜欢吗?
自己在意这个干什么。
但是——他还叫她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