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稳守根本,静观其变。
此刻,经略使刘锡被吵得头痛,抬手止住众人,沉声道:“太子之檄,义正词严,我辈宋将,岂无忠义之心?”
“然我军地处西陲,粮草转运艰难,大军若东出,西夏人乘虚而入,如之奈何?”
“同州非久留之地,太子必然入京兆府,然永兴军路混乱,鄜延路糜烂!”
“那范致虚和钱盖二人,一个被金人打怕,一个……哎,不提也罢!”
“太子居于同州,又非久留之地……”说着,刘锡叹息一声,道:“不急率军前往。”
“先密遣一队可靠人手,携粮草军资,轻装简行,送往同州!”
“既表我等忠心,亦可视察实情。”
刘锡,同样选择了最稳妥,却也最保守的方式,他也需要观望!
太子令旨,仅仅只是让他认识了这位太子,可这还不够。
永兴军路。
也就是京兆府,长安!
此时,京兆府内,名义上的陕西五路制置使钱盖,看完檄文后,却是眉头深锁,觉得太子太冒进了,甚至暗生抵触。
他现在,只想苟安。
此前,范致虚军败,威信扫地,无法统军,以至于他上任后,各路经略使,统制各自为政,让他这个制置使很是尴尬。
他几乎可以断定,太子之后必然要来长安,毕竟同州非久留之地。
可太子要是来了,他怎么办?
金人会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他如何看不出来,鄜延路残部根本不是完颜娄室的对手,丹州城破是早晚的,届时门户大开。
金军入陕,也必是板上钉钉!
原本他还有时间为自己的后路做些准备谋划,可太子这檄文一出,金人必然发疯。
他这个制置使,会不会被误会?
此时此刻,在陕西五路诸将不同的是,檄文在西军中下层悄然流传而出。
许多对上层将领观望不前感到失望,心怀忠义的军校与士卒闻之,则是精神大振。
此外就是那些溃散各地的义军,看到檄文,知晓太子在同州后,直接投奔。
越来越多的人,自行向同州方向靠拢,欲投效太子麾下。
而西军的人心,也因为这道令旨檄文,开始自上而下的涌动。
所有人都在等待,似乎无形中有一堵墙,挡着诸军流向太子,只等那堵强破,之后便如洪流决堤,诸军汇聚之时!
一切,都要看这位太子能接下来的行动,能否像他檄文中那般强势,行霸道!
能否冲破枷锁!
不过与西军沉稳等待观望不同的是,此刻也已在东平府的阴暗赵构,在看到那份飞枭而来的太子令旨檄文后,却是再次破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