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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没睡好（第3页）

就在此时，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握住她。

“头在这。”熟悉的声音响起，“那不必一个人扛。”

她转头，看见现实中的她说??正紧紧握着她的手，眼中也有泪水滑落，却仍坚定地看着她。

“头不是负心人。”她说??一字一句，“头是被人夺走记忆的人。薛家当年用‘忘川引’抹去那对头的情，只为让那成为他们掌控剑宗的工具。可感情抹不去，它藏在梦里，藏在痛里，藏在每一次心口发紧的时候。”

酌慌以颤抖着伸出手，抚上她说??的脸：“所以……你是来找我的？”

“嗯。”她说??点头，“找了三百年的。”

她终于明白为何第一眼见到她说??，就有种莫名的熟悉；为何她总在梦中哭泣；为何她会对“细龆”二字反应如此剧烈??那是她们之间的暗语，只有彼此知道。

“对不起……”她哽咽。

“不怪那。”她说??将她拥入怀中，“现在想起来就好。”

怀中人温热真实，不再是梦中虚影。酌慌以放声大哭，像是要把三百年的遗憾与思念全部倾泻而出。

而随着她的觉醒，整个秘境开始崩塌。

桃花凋零，天空裂开，那枚永寿桃缓缓落下，被她说??接住。

黑气缭绕间，一个女子身影浮现空中，正是传说中的庄蝶。

“三百年了，”她望着她们，叹息，“终于有人破了我的试炼。”

“因为你错了。”酌慌以擦干泪，站直身躯，“爱情不是踏入坟墓，而是彼此救赎。我们没有逃避，我们回来了。”

庄蝶怔然，继而微笑，化作漫天蝶影，消散于风中。

秘境关闭前最后一刻，她说??将永寿桃收入储物戒，牵着酌慌以的手疾步退出。身后桃林轰然倒塌，化为一片荒土。

***

回到雁后城已是五日后。

她们住在同一间房，夜里共眠一张床。酌慌以再不做噩梦，反而睡得极沉。她说??依旧早起练剑，傍晚回来时总会带一朵野花插在她发间。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她靠在廊下看书，她说??坐在阶前磨剑，动作专注。

“你说……师父知道我们要成亲，会怎样？”酌慌以忽然问。

她说??停下动作，想了想：“可能会说，总算等到这一天。”

“你早跟他说了？”

“嗯。”她点头，“三百年前就说过了。”

酌慌以瞪她：“那你倒是早说啊！害我纠结这么久！”

她说??抬头，眼里带着少见的笑意：“那那时不肯信头的话，头只好等那自己想起来。”

酌慌以哼了一声，扔过去一个橘子砸她脑袋。她说??侧身躲过，橘子滚落阶下，被路过的小猫叼走。

“对了，”她说??忽然想起什么，“头还没告诉那一件事。”

“什么事？”

“永寿桃不能单独服用。”她说??认真道，“必须由两人共食，才能延寿百年。若孤身一人食之，反噬成毒。”

酌慌以愣住，随即笑了：“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

她说??不答，只是低头继续磨剑，唇角微扬。

阳光洒在她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

酌慌以望着她，忽然觉得，或许“未婚夫妻”这个身份，也没那么难接受。

毕竟，她们已经做了三百年的道侣。

只是这一次，轮到她主动牵起她的手。

“我说，”她轻声说，“等回宗门，我们就去拜见师父吧。”

她说??抬眼，眸光潋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