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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寇封南下(第5页)

>更请遣使宣谕天下:魏公之道,在安民而非夺权,在教化而非征伐。凡自称承其志者,当以惠民实绩为证,非以刀兵喧哗为功。

>臣愿亲赴敦煌,面见诸人,问一句:尔等所求,究竟是复兴魏公理想,还是趁机谋私利?”

满朝肃然。

三日后,诏令颁行:开设“敬天特科”,全国举子均可报名;赦免所有参与“松柏再起军”者,只要放下武器、回归乡里,一律不予追究;同时任命寇封为“观风大使”,持节西巡,查访民情,整饬边政。

消息传出,天下震动。

许多青年士子闻讯奔赴长安,其中不乏胡裔子弟、商贾之后、女流之辈。书院门前日夜排队长达数里。考题由寇封亲自拟定,首题即为:“何谓‘敬天爱人’?请以实事论之。”

有人答曰:“敬天者,顺四时而兴农桑;爱人者,减赋役而养孤寡。”

有人书道:“敬天,是知天地无私,赏善罚恶;爱人,是视万民如子,不分华夷。”

更有一西域少女,用汉文写道:“我父死于匈奴劫掠,母改嫁汉商。我学汉语,穿汉衣,读《诗经》。今我既非纯粹胡人,亦非真正汉人。但我知一件事:若人人都记得‘爱人’,便不会有孤儿像我一样流浪沙洲。”

此文被寇封亲批“上上”,收入《新录》第一卷。

与此同时,他已启程西行。

沿途所见,令人唏嘘。昔日战火焚毁之地,如今田畴交错,渠水潺潺;曾经荒芜的驿站,变成了学堂与医馆;就连当年赤冈伏击处,也建起一座“和解亭”,供过往旅人歇脚饮水,碑文写着:“此处曾流血,今日只留茶。”

抵达敦煌那日,寇封未带一兵一卒,仅乘一辆素车,身后跟着十余名书院学子,皆布衣简装。

“松柏再起军”闻讯集结于城外,五千余人列阵相迎,旗帜残破,兵器杂乱,多为农具改制。为首者乃一名独眼老兵,原是魏延旧部,在五原之战中失去左目,退伍后流落边陲,见世道渐衰,愤而举旗。

寇封下车步行,直趋阵前。

众人屏息。

他先向老兵深深一揖,然后开口:“你认识我吗?”

老兵冷笑:“你是寇封,魏公义子,镇西元帅。如今高居庙堂,锦衣玉食,怎会懂我们这些被遗忘的人?”

寇封点头:“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再睡土炕,不再啃干粮。但我记得每一场战役的代价,记得每一个倒下的兄弟的名字。我也记得老师最后对我说的话:‘别让我们的牺牲,变成新的压迫。’”

他转身指向身后学子:“这些人,有的父亲死于鲜卑之手,有的母亲被乱兵掳走。他们恨过,也想复仇。但他们选择读书,选择理解,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守护和平。这就是魏公留给我们的路。”

老兵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些年,赋税越来越重?为什么屯田收成一半归官?为什么胡商能在酒泉买地置宅,而我们汉人老兵却无屋可居?”

寇封没有回避:“因为治理比打仗更难。胜利容易,长久安定却需要耐心。我们废都护府,是为了防割据;裁边军,是为了省民力;开互市,是为了促交融。可执行之中,确有偏差。有些官吏忘了初心,把‘共治’变成了‘共贪’。这不是魏公的错,是我们后来者的失职。”

说罢,他取出一份黄绢文书:“这是我拟的《边政七改令》:

一、屯田收益三成归耕者,不得强征;

二、退役将士每人授田二十亩,优先安置;

三、胡汉通婚者免税三年;

四、地方政务须经‘华戎议会’共议,否决权归民选代表;

五、严禁豪强兼并土地,违者削籍为民;

六、设立‘监察巡行司’,每年派御史暗访边州;

七、凡冒用魏公名义聚众者,限三日内解散,否则依法严惩??但首恶之外,胁从不问。”

他将文书高举过头:“你们若信我,就把刀剑埋在这片土地上,和我一起监督新政落地。若不信,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任你们处置。”

风沙骤起,吹动旌旗猎猎作响。

良久,老兵缓缓跪下,将手中长矛插入沙地。

紧接着,五千余人齐刷刷放下兵器,伏地叩首。

寇封含泪扶起老兵,轻声道:“谢谢你,替老师守住最后一道底线。”

自此,“松柏再起”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遍布西域的“敬天分会”。这些组织不掌兵,不涉政,专做三件事:调解纠纷、兴办义学、救济灾民。他们唯一的标志,是一枚铜牌,上刻“敬天爱人”四字,背面则是魏延手书小楷:“宁使人知义,毋使人畏兵。”

三年后,边疆大治。

寇封年迈体衰,辞去一切职务,回到寿春旧居。他不再过问政事,每日只在院中种菊、抄书、教孩童识字。有人问他是否后悔当年放弃权力,他笑着摇头:“权力像烈马,骑得久了,容易忘了自己为何出发。我宁愿做个牵马的人,让别人走得更稳。”

又十年,岑昏百岁寿终。

临终前,他召集十三士仅存的四位同伴,焚毁所有密档,只留下一本手札,题为《松柏心法》。书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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