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直白的情话。谭序脸上的表情一瞬间精彩纷呈:“梁至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吧?”
“这叫近墨者黑,”她笑嘻嘻地说,“耳濡目染,被你带坏了。”
开过玩笑,她却又开始看着玄关发呆。
那里放着谭序收了一半的拉杆箱。毕竟不像留学生放假要回国内,他要带的东西不算多,一个箱子就够了。
他今晚会整理完剩下的东西,然后明天一早,他们就要分隔两地,相距几百英里。
“对了,我车刚加满油,等下把钥匙留给你,”他突然想起什么,“开车去上班吧,最近天太冷了。”
“哦……好。”
虽然为这种细心周到而动容,但一想到这也属于离别前的“交代后事”,不由又有点伤感。于是梁至遥仗着谭序的手被排骨占住,突然心中一动,从背后抱住他。
身体相贴,她踮脚后,温热的呼吸勉强够到他后颈。
在柔软身躯的包裹下,谭序旋动表盘给空气炸锅定时的动作瞬间僵住:“怎么还偷袭?”
她突然被戳中奇怪的笑点:“好像这句话我以前对你说过。”
谭序回想很久:“在刘思妍生日聚会上往你脸上抹蛋糕的那次?”
“答对了。”她笑。
他表情倒是忽然变得玩味:“难道你那时候就对我有兴趣了,其实是欲擒故纵?不然怎么这么久以前跟我说过的话都还记得。”
“还欲擒故纵呢,想得美。”梁至遥白他一眼,“当时觉得你这人好装,还很轻浮,撩妹全是套路,没有真诚。我被劝退很正常。”
她说着嫌弃的话,却耍赖似的把谭序抱得更紧了,又变本加厉地用脑袋蹭着他的脖子往肩窝拱了拱,去嗅他健身之后沐浴露的香味。
她确实近墨者黑,愈发大胆,这样做完,又往谭序耳边呼出口热气,吻他耳后敏感的皮肤。
他身体忽的僵硬,回身便抱住梁至遥,有点凶狠地碾上她柔软的嘴唇。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是一种被数次撩拨后终于无法继续压抑的温度。她被吻得身体后倾,后腰贴在厨房的中岛上,有点凉。
松开她的时候,谭序呼吸急促几分:“……别勾我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无奈道:“人的自制力是有限的,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上次刹车已经很难,你再这样一直玩火,我迟早要忍不住对你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