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卖力地给她制造孙子呢,她看到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话直白得让兰溪耳根彻底烧灼起来。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他蛮横地以吻封缄,所有未尽的话语全都化作了颤抖的呜咽。
他似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她再有力气分心想其他,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加深了这个吻,将她脑中那些不合时宜的顾虑通通驱散。
不知是不是白日里过度的情绪压抑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今夜的宋祁年显得格外不同,往常每次两人一起时,他始终留意着她的感受,怕她疼怕她不舒服,懂得适可而止。
但此刻的他,像是挣脱了枷锁的狮子,撕去了那层克制的皮囊,不知疲倦地,疯狂地展现出自己野蛮的一面。
兰溪迷失在他带来的狂风暴雨中,像一叶偏航的孤舟,无助地随波逐流。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沉沦,化作了一池春水,任凭他拿控。
她一次又一次呜咽着求饶,声音像断了线风筝破碎不堪,他却置若罔闻,回应着她的是新一轮的风暴。
直到第三次,她带着哭腔,哑着嗓子喊出,“祁年……真的……不行了……”
他依旧没有停下。
紧接着,她突然发出一声忍到极致的痛呼,声音随之拔高,“疼……祁年……我肚子……肚子好疼……”
声音里的痛苦真实而尖锐,如同一盆冷水,骤然浇熄了宋祁年身体里翻涌的暗火。
他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房间里没有开灯,宋祁年撑起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看向近在咫尺的女人,她脸上的红潮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吓人的苍白,额头上沁满细密的汗珠,眉头痛苦地蹙在一起。
“小……小溪?”他的声音顷刻间紧绷,所有旖旎的心思荡然无存,只剩下惊慌。
兰溪痛得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手指蜷缩起来,徒劳地揪着身下的床单,一遍遍重复着,“疼……肚子好疼……”
宋祁年的心一下坠入谷底,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旋即翻身而下,指尖猝不及防地摸到了一片湿濡的黏腻,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腥甜气息。
他打开床头灯,暖黄的光线下,素色的床单上,赫然浸染开一小滩刺目的鲜红。
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沸腾的血液在体内慢慢冷却。
“小溪。”他声音发紧,立刻帮兰溪整理好衣物,“别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深夜的西子湾,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撕裂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