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因故意板着脸:“你这般抓着我,还如何擦拭?”
“那就不擦了……我自己擦,自己擦。”
安辰去拿布巾,林眠因却不松手:“后背你如何擦得到?”
“那我……”安辰眼珠子滴溜溜转,一下扫到了眼前的浴盆:“我跳进去洗一下好了!”
话落起身,未等林眠因有所反应,安辰长腿一迈已然跨入了盆中。
林眠因一惊,急急忙忙出手拽住她:“胡闹,你身上还有伤口,怎可沐浴?”
“阿因既心疼我,”安辰半弯下腰,声音软糯:“那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是有意为之?”
“我哪敢!”
“安大公子上可进山斗匪,下能入海摸鱼,哪里还有你不敢之事?”
安辰笑嘻嘻,双手握住林眠因肩膀,此刻她双腿一只在盆内一只在外,重心并不安稳,顺势就把眼前人推搡着,靠坐到了浴盆边缘:“匪是斗了,鱼我可还没有摸过,倒是可以先摸点别的。”
“何意?”
“眼下无海,娘子可愿……”说着话,安辰弯腰下去迅速把林眠因打横抱起:“陪我入水?”
“扑通”一声,水花四起——伴着林眠因猝不及防的惊呼声和安辰的笑声——奔涌出浴盆,喷洒了一地。
林眠因惊魂未定,看着上方安辰开怀的脸又羞又恼,脱口而出的话却是:“你的伤口……”
“伤口在后背,我这个姿势……不碍事。”
“分明是胡闹。”
“我可还没开始闹呢。”
一只手自腰间悄悄探入身下,撩开湿漉漉的裙摆,行动灵敏,不亚游鱼。
林眠因单手撑着盆底,另外那只勾着安辰脖子,待到反应过来,“鱼儿”一路攻城略地,已然穿过层层衣物阻碍与她肌肤相亲了。
亵裤不知何时被褪到了膝下,如今再想出浴桶已是不能。
氤氲水汽中,林眠因的脸像是早晨枝头沾满露水的花,含苞待放,粉嫩娇俏。她咬紧下唇,努力想阻止即将溢出口的呻吟:“你慢些……”
“那可不行,”安辰勾唇笑:“岂敢怠‘慢’了娘子。”
“我是说伤口……小心……”
“娘子还有余力关心我的伤口,看来是为夫不够努力呀。”
嗯,夜还长,是得慢慢来。
戚风寨一事虽是有惊无险,安辰却也后怕不已。倒不是因为自己差点儿小命不保,实在是想到林眠因跟着涉险让她胆战心惊,这下子是说什么都不敢再走小路,转入官道快马加鞭一路驰骋回了洛州。
旅途辛劳,抵达府邸时已是午后,安辰原想着用过膳食后先叫林眠因歇一歇,不想她早差人去送信叫来孙思远,午饭吃完,两人马不停蹄出门去了。
安辰索性也去了飘香园。这次离开近俩月的时间,说实话,她对店里的经营情况实在没底。
远远地便能看到店里不时有人出出进进,安辰心下安定一些:还有人光顾,那就不会太差。
待离得近了,若有若无的熟悉香味开始飘进鼻间。
“掌柜的回来了!”
站在门口做“接待”的伙计先看到了安辰。她笑着点点头,打了声招呼走进店内。
店内干净整洁,展架上摆着新鲜出炉的糕点和面包,三五顾客正在挑选。嗯,环境保持的不错,安辰逛了一圈转入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