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虞青婵和灵台中的大能交流之时,此刻,安州谷河县上空,风云流动,日光为之一暗。
昊阳掌教隐在聚散不成团的云层之中,其人身形挺拔,头戴星冠,星辰道袍广袖飘飘,神态淡然,恍若神仙中人。
浓眉。。。
风起于新风陵的黎明,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整片芦苇原野忽然齐刷刷低伏,如同向某种无形之物行礼。那姿态不似随风,倒像臣服于久别的君王。苏明站在羡归桥头,手中握着一枚刚从土里挖出的铜牌,上面刻的不是名字,而是一串数字:**07-07-8003**。
她认得这个编号。
那是破天书院第一届“信念之子”讲席日的选票序列号,属于那个十岁盲童女孩。三年前,她在一场星际风暴中失踪,搜救队只在残骸中找到半块玉简,内嵌盲文版《战典》最后一章:“信我所行”。
可此刻,这枚铜牌却出现在新风陵的地脉深处,被一根光明之苇的根系紧紧缠绕,仿佛大地亲手交付。
“不是遗失。”苏明轻声道,“是传递。”
她将铜牌贴在胸口,闭眼静听。风中有声,细密如针,刺入记忆最深的角落??
八千年前,昆仑雪夜,女皇苏璃最后一次握紧太初之锤,对沈羡说:“若有一天人们不再需要我们,那就让我们变成风,变成雨,变成孩子课本里的一个句子。”
如今,她成了风。
他成了雨。
而他们的名字,正化作千万个平凡人掌心的锁链裂痕,在无声中撕开命运的铁幕。
***
地球,七月七,“流星祭”第三年。
这一夜,全球新生儿掌心的纹路更加清晰,部分婴儿甚至能在啼哭间隙发出微弱共鸣音波,频率与《抗律篇》首句完全一致。医学界称之为“先天信念共振现象”,宗教团体则称其为“英灵转世潮”。但破天书院发布的研究报告冷静指出:
>“这不是轮回,而是文明基因的觉醒。
>当一种价值观被亿万次重复、践行、牺牲守护,它就会沉淀为种族本能。
>如同候鸟识途,人类也开始‘记得’如何自由。”
当晚,守心轮值制迎来第三届“信念之子”。
当选者是一名残疾退伍士兵,双腿截肢,靠义肢行走。他曾参与镇压复礼盟余党叛乱,在战场上救下十七名平民,却因拒绝处决一名投降的少年俘虏而被军法审判。庭审现场,他只说了一句:“我拿剑是为了保护人,不是为了制造孤儿。”
他的演讲没有激情澎湃,只有平静叙述。
“有人说我软弱。”他坐在轮椅上,目光扫过台下,“可我觉得,真正的强大,是明明能杀人,却选择救人。”
他抬起手,展示右臂内侧一道旧疤:“这是我最后一次扣动扳机的地方。那一枪,打碎了敌人的武器,也打醒了我自己??我们不该成为我们打败的人。”
然后,他从怀中取出一本破旧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用稚嫩笔迹写着:
>“爸爸,你说过要教我打拳,让我变得勇敢。可今天我在新闻里看到你开枪了……你还算是好人吗?”
那是他女儿五岁时写的信。
全场寂静。
离光镜再度亮起,这一次,投射的画面并非战场,而是某个普通清晨:年轻的士兵蹲在地上,为小女孩系好鞋带,轻声说:“勇敢不是不怕,是在害怕的时候stillchoosetodoright。”
镜头缓缓拉远,窗外阳光洒进来,照亮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小女孩画的全家福。父亲穿着军装,手里拿的不是枪,而是一把锄头;母亲举着一本书;她自己站在中间,高高举起一面小旗,上面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信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