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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人是有极限的我不做人了（第2页）

“因为他们不肯走！”阿维尼怒喝，“他们被困在夹缝中，既不能轮回，也无法安息！而你们??天堂与地狱??谁在乎过他们？你们只在乎秩序与服从！”

别西卜看着这一幕，忽然叹了口气：“疯了……真是疯了。他居然想用怨念对抗神性。”

但下一秒，他也笑了。

“有意思。既然你们都不讲规矩，那我也……不用守约了。”

他猛地撕开自己的胸膛，从中抽出一条跳动的黑色血管。那血管末端连接着一颗仍在搏动的心脏，表面布满古老符文。

“这是我藏起来的‘背叛之心’。”别西卜狞笑着将心脏抛向空中，“当初苍蝇之主赐予我七颗心，说只要献上最忠诚的那一颗，就能成为?的代言人。但我骗了???我把最叛逆的那一颗留了下来。”

心脏炸裂，化作漫天黑雨。每一滴雨水落地，便生出一具扭曲的怪物，它们形似猪人，却又长着人脸，口中吟唱着颠倒的圣诗。

“现在，让我们一起打破这个腐烂的游戏规则吧。”

女天使终于动容。她迅速举起镜子，高声诵念：“以至高之名，启动‘记忆剥离程序’，清除当前位面所有异常数据??”

镜面光芒暴涨，一道无形波纹席卷而出。所过之处，一切色彩褪去，万物归于虚无。这是比死亡更彻底的终结??连“曾存在过”的痕迹都要抹去。

然而，就在这毁灭之光即将吞没众人之际，李斯顿忽然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枚青铜戒指。戒指上刻着一个简单的符号：∞。

“你以为只有你们有后台？”他轻声说，“可曾听说过……‘观测者协议’？”

戒指骤然发光，形成一层半透明屏障。毁灭波纹撞上屏障，竟如潮水般分流开来。

“不可能！”女天使失声，“那是禁忌科技！连帝皇都禁止使用的跨维度监控系统！你怎么可能接触到??”

“因为我也死过一次。”李斯顿平静地说，“在我还叫李斯特的时候。那时我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不过是某个更大实验场的一部分。而我们所有人，都是被观察的老鼠。”

阿维尼怔住。他第一次从李斯顿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李斯特……是你原本的名字？”

“曾经是。”李斯顿望着远方，“那个世界没有神明，没有恶魔，只有无穷无尽的研究报告和评分表。我们被投放到不同宇宙，测试极端环境下的行为模式。有人选择顺从，有人选择反抗，而我……选择了记录。”

他顿了顿，继续道：“每一次死亡，每一次重生，我都记得。我不是英雄，也不是救世主。我只是个不愿闭嘴的证人。”

女天使的手微微发抖。她似乎意识到，眼前之人掌握的信息远超预估。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现在的行动，就是在干扰实验进程。”

“没错。”李斯顿微笑，“所以我才要继续杀下去。不仅要杀异端，还要杀那些躲在幕后的‘裁判员’。我要让整个系统崩溃，让所有被压抑的灵魂都能说出真相。”

别西卜哈哈大笑：“这才像话！与其当个听话的狗，不如做个咬人的疯子！”

他猛然跃起，扑向女天使。两人瞬间交手数十招，金属碰撞声在丛林中回荡。阿维尼则护在李斯顿身旁，警惕四周。

“你还撑得住吗？”他低声问。

“还能撑一会儿。”李斯顿喘息着，“但那面镜子……它能重置局部现实，我们必须毁掉它。”

“交给我。”阿维尼眼神一凝，“我记得它的弱点??镜子只能反映‘已被定义的存在’。如果我们能在它映照之前，进入‘未命名状态’，就能避开锁定。”

“怎么做？”

“很简单。”阿维尼展开羽翼，光辉笼罩二人，“忘记你是谁。”

刹那间，他们的身形变得模糊，轮廓溶解在空气中。就像一幅正在被擦除的素描，逐渐失去意义与名称。

女天使察觉不对，急忙调转镜面，却发现镜中一片空白。

“该死！量子态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