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洋琪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翼枝便和她解释了一下原因,结果发现她也知道这一回事。
她的表情当然毫无变化,翼枝不由叹气:“你们都觉得这很正常?”
“因为这里是西西里。”隼人说。
碧洋琪也道:“因为我们是黑手党。”
她更加不可能对夏马尔医生多加干涉。
翼枝没再劝说,从碧洋琪口中得知夏马尔医生的住处后便一人前往。
夏马尔医生穿着睡衣被从床上抓上去,迷糊地摆手。
“啪!”
他清醒了。
“怎么有蚊子?”翼枝眼疾手快,快到了自己也没想到的地步。
“原来不是扇我巴掌啊。。。。。。你这——”夏马尔捂了捂眼睛,忍不住皱眉,“你这家伙又来害我了么?”
“我是来问你给隼人的炸弹是怎么回事。”翼枝毫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把那种物品丢给他,还不加以管教,你是怎么想的!”
“嘶。你误会了,我只给他玩过一次。”夏马尔似头疼地摇头,又拍拍脑袋,“后来都是这孩子私自拆了我的东西,研究出来的配比。”
“他应当没有和你说过,他拿着那种东西充当武器,冲入黑手党的人群里是什么样的情况吧。”
“什么?”
“任何人都会习惯性说出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夏马尔唉声道:“实在不是我不当一回事,他不懂得保全自己前,我是不会教他怎么使用的。”
翼枝质问:“你指望他自己明白?”
“西西里的男人们都是这么过来的,需要去磨练,要不飞速成熟起来,要不过刚易折,为某些事情轻易地丢掉性命喽。这是很常见的事情,你当然不会明白我们的事业和天赋。”虽然被提着睡衣领口,这位年轻医生却仍然维持着极度不在意是否身处危机之中的态度。
翼枝下意识说:“他还是几岁的孩子。”
“在我们这里可不能把他当孩子看。”
夏马尔朝他勾勾手指,脸上散漫的笑容透出几分奸邪:“倒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在意他。没有见到城堡主人几面,却天天来陪两个小孩子玩儿,真是奇怪的家伙。”
他继续道:“我当然可以教他,但你能够确保他不会因此更加肆无忌惮?小枝。
带着更加危险的武器一鼓作气冲入敌对黑手党的包围之中,还以为能够像之前一样畅通无阻,充满了脆弱的自信,实际上,隼人会被集火吧。这样的惊吓来一次就已经足够,第二次肯定会被防住的。”
“所以我用蔑视的态度忽略了他。伤脑子的是,那孩子的性格让他变得更加激进了,好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来了,我当时还以为是隼人父亲找到一个救星呢。”
“如果要我继续教导他,当然可以。”夏马尔的眼睛一转,狡猾地凝视翼枝仰起的脸。
他果然听得很认真,看起来又有点天真。
夏马尔的双手仍然自由上举,脑子却不老实,语焉不详地表示:“可能还需要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