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岛犬眼前的视野一阵颠簸,他恍然不知何时走近翼枝,就被抱了起来,与隼人四目相对。
隼人别扭地扭过头去,并不愿意看他。
城岛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只顾着盯翼枝的眼睛:“什么时候回来?今天晚上?明天?”
“哇。小犬舍不得我了吗?”
是哄孩子的语气,但城岛犬不在意这点。
也许之前他可能会有些恼怒,但现在,城岛犬习惯了许多,而且骸大人默认的沉默态度令他不安:“你已经很久没来找我们。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如果不是恰巧阿骸的计划有变,城岛犬也不知道居住地点会搬到多远的地方去,即便翼枝多次说自己有办法找到他们,但城岛犬不想知道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没出现在他的眼前,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那就是不可行的办法!
“但我还是来了,不是吗?”
翼枝回答了,却没有多余的手去安慰小犬。
城岛犬当然不会露出可怜的表情示弱去取得翼枝的怜爱,他与他笑里藏刀的骸大人相反,他的脸上只写了一个意思“敢跑掉就不会放过你”。
他推了推翼枝的手,迫不及待从翼枝身上跳了下去。
六道骸站在门边,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犬很舍不得你,枝。”
翼枝立即说:“我也舍不得你。”
城岛犬嘴里的话紧跟着也嚷嚷出来:“我才没有舍不得你!最迟明天早上我就要必须看见你回来!”
这种分离场面让待在翼枝怀抱里的隼人浑身不自在,正是因为他明白是他让他们不得不立即分开。
隼人想起来了母亲,他与她的相聚与分离,于是那一点儿愤愤不平化作默然的悲伤。
他保持安静,也无法插话。
隼人没有理由,只能回避性地注视着翼枝肩膀上的布料,仿佛看久了那处就会生出花长出蝴蝶,所以移不开视线。
等再次回到自家城堡,隼人仍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翼枝跳进窗里,正看见碧洋琪惊喜的神情。
她居然还在这间房间里?
“隼人——”
在她饱含情感的声音之后,是隼人沉默了片刻的回答:“我只是来拿一些东西,我还是要和小枝哥哥一起走。”
他害怕碧洋琪的难过会浇灭自己的愤怒。
碧洋琪喜悦的表情瞬间消失,她顿了一下,讪讪道:“啊、啊,是这样么?”
“但是在离开前我想找一下夏马尔医生。”翼枝说:“碧洋琪,你知道他住在城堡的哪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