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毕业展?
佛美教务处的古典雕木门被碎地推开。
正在喝茶的教务主任安德烈差点被呛到,抬头看见巴尔丹齐雄起起气昂昂的站在门口。
“巴尔丹齐教授?”
安德烈压下心头的不悦,勉强挤出笑容,声音里带著点刚被呛到的沙哑,“什么事这么急他心里飞快地打鼓,什么事不能慢慢来?
最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难道是那个小回扣?可那点小钱,也不值得这位油画系的泰斗亲自打上门来吧?
而且就算要查,也不该是他一个人来啊·
结果这位老教授啪的一声把一叠资料拍在桌上,说道:“给我的学生罗秉文发毕业证,现在,
立刻,马上!!!”
“什么?”
罗秉文?
这个名字他当然知道!最近学院里沸沸扬扬的传闻,主角不就是这个华夏学生吗?
什么被关在画室里创作神作,什么教授一日三餐伺候著消息早就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他耳朵里了,甚至之前他就知道。
巴尔丹齐教授显然正处於一种兴奋的状態,他指著那叠文件。
“研究生国际1班的罗秉文!看看这些!他的水平,安德烈,我告诉你,已经超过了我们学校很多只懂得照本宣科的教授!除了对我们欧洲的艺术史可能还欠缺些系统性了解,我们佛美还能拿什么教他?让他坐在教室里浪费时间吗?”
他用力敲了敲桌面,强调著,“他的天赋,他的实践能力,完全达到了毕业水准!不,是远超!”
“巴尔丹齐教授———”安德烈有些为难。“请你冷静,冷静一点。”
“罗的天赋和成就,我也略有耳闻,確实非常了不起。但是———”他加重了语气,“你知道的,他才入学半年多而已!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年!我们佛罗伦斯美术学院,这么多年的歷史,从来没有过入学半年多就给颁发硕士毕业证的先例!校规,程序,这都不是儿戏啊。”
“那么现在就有了!”
安德烈感到一阵头疼,这位老伙计的固执他是深有体会的。
要是这么轻易就能劝下来,那么这个老头就不会是油画系里最难搞的导师之一了,但是话又说回来,这老头是撞了什么邪。
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他对一个学生这么上心了。
“这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情。这不是批一张请假条那么简单!提前毕业,而且是大幅度提前,这牵涉到学制、学分认定、学术委员会审核、学位授予流程—这需要集体决策!需要充分的理由说服所有人!”
“那就联繫校长,如果你看到那幅画就应该知道,是我们需要他,而不是他需要我们,我不可能让他顶著在校学生的身份上威尼斯双年展。”
“什么画?”
“一幅真正顶级大师的画。”
基於对巴尔丹齐教授的信任,教务处主任真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说的也对,对於一些正在起步,甚至中上层的作家而言,佛罗伦斯美术学院能给他们很多的支持。
但对真正的大画家,在校学生的身份反而是个禁,
安德烈的手指在办公桌边缘轻轻敲击,红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好吧。”教务主任终於鬆口,拿起內线电话,“我这就联繫副校长和学术委员会。”
他拨號时忍不住多问一句,“那幅画。。。真的有那么好?”
“当然——”
二十分钟后,会议室里开始了一场针对罗秉文提前毕业这件事的討论,参加的人有油画系的很多老师,还有学术委员会的三个教授。
最后的结果没有传递出来,但五月一日的展览標准似乎提高了。
並且隨著时间的推移,全校不管是雕塑系,装饰系,版画系还是设计系,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油画系有人提前开启了毕业展。
这次展出似乎能决定一个刚入学半年多的人能不能提前毕业。
“听说了吗?那个油画系的华夏学生要在创意中心办展。”学院一角,一个女同学说道,“据说只展一幅画。”
“两幅,我室友的表哥在教务处工作,说这是要破格让他毕业!”
“半年就毕业?佛美建校以来从没有过吧?”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