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熊园的路上,罗秉文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萨沙依然委屈巴巴地趴在那里,巨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憨傻。他摇摇头,对“战斗民族”养熊的方式,以及这彪悍的家教,算是有了最直观的认识。
回到客房,和国家展览馆约定的时间还有不少,他就拿出速写本,飞快地勾勒起来。
一个趴地委屈的巨大熊头,旁边画了个叉腰的小人(代表安德烈),旁边还写了个大大的“啪!”字。
看著草图,他再次笑出了声。
今天虽然起得早,但也是惊喜不断,他坐上飞机之前就在想会不会遇到熊,但万万没想到是在別人的家里遇到。
这么大一吨,还真和家养宠物一样,被轻轻打一下,嚇得和小狗似的。
半小时后。
司机开车出行,后面跟著两辆suv。—並不是大亨安排给罗秉文的保鏢团队有太多人,多得三辆车都坐不下了,而是拍摄罗秉文纪录片的摄製组。
保鏢主要还那个叫梅尼婭的女性,还有三个下属。
他们只保障罗秉文白天出去旅游的安全情况,晚上回到庄园他们就下班,其中梅尼婭是不变的,另外三个保鏢似乎是轮班制。
也不知道这庄园里面到底养著多少保鏢,
罗秉文靠在后座,手上似乎还有刚才摸萨沙粗硬毛髮的触感,他捏了下手,摇了摇头。
不愧是战斗民族。
“罗老师,前面就是国家展览馆了。”
坐在副驾的韦林提醒道,同时检查了一下怀中的相机设备。作为这次俄罗斯之行的全程跟拍摄影师,虽然有一个摄影助理,但他自己要忙的东西也很多。
车窗外,一座气势恢宏、带有浓厚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映入眼帘。
巨大的石柱撑起庄严的门,周围是等高,或者低矮的建筑,宽阔的石阶上,已有几个人影在等候著。
车子平稳停下,罗秉文刚推开车门,一位头髮银白、穿著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精神翼的老者便带著热情的笑容迎了上来,身后跟著几位工作人员和一位扛著专业摄像机的俄罗斯摄影师。
哟?你们也有呢?
韦林都惊讶了一下,从车里出来的时候相机差点碰到车门。
“罗秉文先生!欢迎!欢迎来到俄罗斯国家展览馆!”
老者伸出手,俄语洪亮有力,旁边一位年轻的女翻译立刻用流利的中文同步说道。
“我是馆长彼得·伊里奇·索科洛夫。得知您蒞临俄罗斯,我们感到万分荣幸,能邀请到您前来参观交流,更是我们展览馆的荣幸!”
“不用这么客气,索科洛夫馆长,您好,非常感谢您的盛情邀请。”
罗秉文与他握手,感受到对方真诚的热情和一种老派知识分子的庄重。
寒暄过后,一行人步入这个展览馆。
国家展览馆和博物馆是不一样的,博物馆通常是以文物,歷史遗留物,艺术品为主,有很多有歷史意义的珍贵藏品。
但国家展览馆不一样,他们会有多种主题,更新展览品的频率很高。
如今,这个国家展览馆展出的全是现代,或者近现代艺术品,罗秉文全程是索科洛夫馆长亲自担任嚮导。
最珍贵的莫过於这幅《伏尔加河上的縴夫》。
灼人的烈日,无情地炙烤著伏尔加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