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明天问问安德,他这两天到是和安德关係处得不错,两人的爱好基本一致,有时候晚上还会在一起玩游戏。
嗯,除了喜欢把棕熊说成小可爱之外,这是一个很適合当朋友的人。
“是的,反正之后彼得罗夫肯定会找到你说这件事的,我估计大概率是让你和他女儿见一见,
或者—让你指点她画画之类?这是个机会,罗!和彼得罗夫家族建立更深的关係,对你在东欧的发展至关重要。”
“知道了。”
掛了电话,罗秉文心里想著,十年没露面,难道是生病了?
接下来的两天,罗秉文在梅尼婭的护送下,履行了贝克尔筛选后的顶级活动。在列宾美术学院和穆希娜工艺美术学院各做了一场演讲。
嗯,保鏢团队在这途中也是全程跟隨,
还接受了一次艺术之声的专访。
就是这个媒体的电子版报导了罗秉文在国家展览馆说的那些话,写的很好,而且很正面,现在来接受一下別人的专访也算是回馈了。
在俄罗斯学校演讲的时候,他说不了俄语,只能用英语发言。
好在台下的大部分人也能听懂罗秉文说的话,毕竟在宣传的时候就已经和学生们说了是纯英文演讲,完全听不懂还来的人很少。
虽然罗秉文是被迫的,但站上讲台,面对那些年轻、热切、充满困惑又渴望答案的眼睛时,罗秉文还是找回了作为艺术家的责任感和表达欲,
他结合自己的经歷,坦诚地分享了对传统与创新的思考,没有居高临下的说教,只有平等的交流。
他自己也还是一个学生而已。
等这三场活动结束,罗秉文回到庄园的时候,他感到一种混合著疲惫与充实的奇妙感觉,演讲只有两个多小时,多余的时间也参观了不少地方。
而第三天回来,罗秉文这次来俄罗斯的终极任务也到了。
被博物馆借走的《日照金山》回到了庄园。
扫描被安排在了第二天的上午。
晚上,罗秉文照常是和彼得罗夫一家人吃的晚餐,他们这里好像中午和晚上都是隨便吃的,任何时候走出门都有热的餐点。
但唯独晚餐最正式。
也不知道这是俄罗斯的家庭习惯,还是仅仅是彼得罗夫家族的家庭习惯。
晚餐后,彼得罗夫亲自领著罗秉文回到了那间第一次见面的书房。
空气中瀰漫著雪茄和皮革的味道,还有某种香薰的味道,罗秉文闻不出来。彼得罗夫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將其中一杯递给罗秉文。
“罗先生,请坐。”
他示意罗秉文坐下,自己则靠在宽大的书桌边缘,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隔著桌子营造距离感。
“《日照金山》已经安全回来,明天上午就可以开始扫描工作。一切顺利的话,后天就能拿到扫描出来的文件。”
罗秉文点点头:“是的,彼得罗夫先生。非常感谢您的安排和这些天的款待。”
他等著对方的下文,直觉告诉他,前几天那通电话里贝克尔提到的“索菲亚”,以及彼得罗夫此刻特意叫他来书房,绝对不是只告诉他扫描的事情。
彼得罗夫放下酒杯,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姿態放鬆了一些,但眼神更加专注地落在罗秉文身上:
“这几天,我观察了你,罗先生。不是刻意的监视,而是作为一个主人,一个—父亲,对客人自然而然的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