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怀表自行打开,指针疯狂旋转,发出刺耳嗡鸣。
一道苍老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第七世……你终于来了。”
他猛然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那声音继续道,“你也想知道真相,对吧?关于周延儒为何逆天,关于元家为何封井三百载,关于……为何每一代转世,都注定爱上元氏女子。”
秦霄呼吸微滞:“你是谁?”
“我是他的影。”声音幽幽,“也是他的罪。我曾是周延儒最忠诚的幕僚,却被他炼成‘守陵人’,永生永世守护这具空坟。他骗天下人说他死了,实则将真身藏于时空缝隙,只待七世轮回圆满,便可借‘同心血祭’归来。”
“所以,元瑾之是关键?”秦霄问。
“不错。”那声音叹息,“唯有至情至性之人,其心头血才可贯通阴阳。而沈天予……是他自己选定的容器。”
秦霄沉默良久,忽然冷笑:“可你忽略了一点??感情不是工具。他们之间的爱,不是命中注定的仪式,而是选择。就算你布下千年棋局,也挡不住一颗真心。”
话音落下,他果断拿起怀表,转身离去。
墓门在他身后轰然闭合,仿佛从未开启。
数日后,京郊某秘密基地。
顾楚楚站在实验室中央,面前是一台精密仪器,正扫描着那支“清心涤魂笛”。结果显示:材质为千年碧磷竹,但核心嵌有一块微型芯片,持续发射特定频率脑波信号。
“果然是伪装。”她摘下耳机,对助手说,“这支笛子根本不是用来净化怨魂的,而是用来操控人心的。它能放大负面情绪,诱导使用者产生幻觉,甚至……植入记忆。”
助手震惊:“可是,茅山掌门怎么会……”
“掌门不知情。”顾楚楚摇头,“是盛魄动的手脚。他早就在茅山安插了内线,而这支笛子,原本就是周延儒炼制的‘摄魂引’,只是换了壳。”
她望向窗外阴沉的天空,低声自语:“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不仅要唤醒周延儒,还要让整个术法界陷入混乱,然后……重建秩序。”
而此刻,归墟居东厢小院。
荆画坐在秋千上,手中握着一封匿名信。信纸无署名,只有一行打印字:
【想知道秦霄的秘密,请于今夜十点,赴城南旧火车站B月台。】
她看了很久,最终将信折好,放进包里。
当晚九点五十分,她独自来到车站。
月台昏暗,铁轨延伸至黑暗深处。
脚步声响起,一人缓缓走来。
不是秦霄。
而是盛魄。
“让你失望了?”他微笑,“不过,我能告诉你比秦霄更大的秘密。”
“什么?”她警惕地问。
“关于子冈玉牌的真实用途。”他掏出一块玉牌,在灯光下泛着幽光,“它不只是钥匙,更是‘命契’的载体。每一个接触过它的人,都会在灵魂深处留下印记。而当七块玉牌齐聚,所有持有者的命运将被强行绑定??一人死,众皆亡;一人觉醒,众皆臣服。”
“你到底想干什么?”荆画寒声问。
“我想重启世界。”他目光深邃,“现在的秩序腐朽不堪,术法衰微,科技垄断。我要让周延儒归来,建立新纪元。而你……可以成为新时代的女祭司。”
“妄想!”她拔出随身符knife,厉喝,“我宁可死,也不会帮你!”
盛魄轻轻挥手,她顿时如遭雷击,浑身僵直,动弹不得。
“可惜。”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没得选。因为你的名字,早已刻在第一块玉牌之上。”
他转身离去,留下她在寒风中颤抖。
三天后,闭灵塔外。
元瑾之如期前来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