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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一个苏格兰味亲亲(第2页)

“怎么样,hana?今晚想吃点特别的吗?”

厨房里暖黄的灯光亮起,食物的香气开始弥漫,将刚才那段不愉快的插曲彻底冲散。我看着他在灶台前忙碌的挺拔背影,听着锅铲碰撞的轻响,心里那点残余的别扭和不安,终于被这充满烟火气的日常完全覆盖了。

旧日的阴影或许还会偶尔探头,但此刻,这个由奇迹、契约和一点点笨拙的喜欢构筑起来的“家”,才是真实而温暖的归处。

“嗯!”我用力点头,声音轻快,“想吃你上次做的那种……嗯,加了芝士的焗饭!”

“好。”他温声应道,没有回头,但声音里的笑意清晰可闻。

“我来帮忙!”我积极的说。

窗外,夜色温柔地笼罩下来,客厅角落里,那部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的手机,充电指示灯依旧微弱而稳定地亮着,像一颗沉默的星辰,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夜色渐浓,我惬意地窝在露台的摇椅里,手里拎着一罐冰镇啤酒,享受着这处房子里我最满意的角落——尤其是这样舒适的夏秋夜晚。诸伏景光也拎着一罐啤酒,坐到我身旁那张普通些的椅子上。他似乎对这种“中老年式”的躺椅消遣法始终不太适应。

罐身冰凉,水珠沾湿了指腹,我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开场动画,啜饮一口。

“在看什么新番吗?”,他轻轻碰了一下我的啤酒罐,声音带着夜晚特有的柔和。

我摇头,屏幕的光映在脸上,画面里正闪过工藤新一意气风发的身影,“N刷名柯。”

我的目光没有离开屏幕,声音里带着点不经意的喟叹,“我在想,也许有什么我们……不,是我作为读者,曾经遗漏的细节。你看,对于我们这些知道结局走向的人来说,最忍不住想做的,大概就是试图……救下那些无可挽回的遗憾吧……”

露台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平板电脑里传来的动画音效,以及远处夏虫不知疲倦的鸣叫。啤酒罐外壁凝出的水珠悄然滑落,洇湿了木质地板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但他看屏幕的眼神明显专注了许多,不再是随意的一瞥。他微仰头,也喝了一口啤酒,喉结轻轻滚动。当屏幕上短暂出现他自己那个熟悉的、属于苏格兰威士忌时期的身影时——那只是一个模糊的剪影——他的视线仿佛被那瞬间吸引,停顿了一秒,随即又自然地移开,望向阳台外沉沉的夜幕。

“遗憾……”,他低声咀嚼着这个词,声音很轻,几乎要被风吹散。沉默了几息,他才再次开口,语调平缓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却又能感受到其中深沉的重量,“作为身在其中的人,彼时彼刻,我们只能基于当时的情报、判断和必须承担的职责,做出当下认为最合理的选择。没有人能洞悉未来,预知所有的连锁反应和……最终代价。”

他的语气里没有抱怨,也没有自怜,只有一种历经沧桑后沉淀下来的坦然。他转过头,看向我,蓝色的眼眸在夜色里像静谧的湖泊:“心情不太好?”

我确实心情不太好,索性扣上屏幕,跟他干杯,“确实,不仅是今天的事,其实还有一点,嗯……下一次联络上zero,就要知道伊达班长的事情了吧。”

诸伏景光同样担心这件事。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远非太平洋的距离,而是次元壁,甚至是生与死的鸿沟。作为同样目睹了“五人组”最终仅剩一棵独苗的结局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改变一个关键节点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是一条鲜活生命的延续,更是一次对看似不可撼动的“世界线”的挑战。

可他,却被彻底隔绝在外,连旁观都做不到。

他叹了口气,转移话题,声音温和而带着一种引导性的关切:“那么,愿意和我讲一讲你的故事吗?”

话头被轻巧地抛了回来,像一片飘落的叶子落在掌心。

我愣了一下,随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坦诚要求戳中了什么,拿起手边那罐新开的啤酒,“咕咚咕咚”仰头就灌下去大半罐,冰凉的液体带着气泡在胃里炸开,带来一阵短暂的眩晕和勇气。

“嘛,谁知道呢?”

我抹了下嘴角,声音带着酒后的微哑和漫不经心,“六年不删……呵,大概潜意识里,是想等着某个良辰吉日,把这积攒了六年的怒火和委屈,像倒垃圾一样,一股脑地全甩回他脸上吧?”

我晃了晃手里快见底的啤酒罐,金属罐体发出空洞的轻响,像在嘲笑这个想法本身。

“但是啊,”我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自我剖析的疲倦和索然无味,“冷静想想,这种念头……又显得特别幼稚,特别没劲。就像一个小孩被抢了糖,憋着劲非要等对方也跌倒再冲上去踩一脚才解气。”我抬手,用力揉了揉额角,仿佛想把那些纠缠不清的怨念揉碎,“其实……就算真等到那一刻了,把那些话像刀子一样扔出去,又能怎样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是……只是证明自己还没放下,还被那段破事儿栓着脖子?”

我将最后一点酒液倒进喉咙,冰凉的苦涩一路蔓延,却没有带来预期的解脱,空罐子被我捏得微微变形,发出“咔啦”的轻微呻吟。

我转头看向诸伏景光,夜色中,他的轮廓沉静,那双蓝眼睛像深潭,无声地承载着我的倾诉和自厌。

我低声说,像是在陈述一个刚刚发现的、令人沮丧的事实,“尤其是……不断的讨厌一个其实早就不在你生活里的人,就像在演一出独角戏,观众都散场了,就你自己还在台上咬牙切齿。”

露台再次陷入沉默,只有远处城市隐约的喧嚣和夜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诸伏景光没有立刻接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任由那份疲惫和困惑在空气中弥漫、沉淀。他的沉默不是无话可说,更像是在等我把心底最后一点淤积的浊气吐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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