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抿唇。
她记得那晚的混乱——酒精、体温、他落在她耳边的喘息。记得自己凌晨惊醒时的慌乱,记得她匆匆穿好衣服,从钱包里抽出所有现金放在床头,甚至没敢多看他一眼。
“是。”她轻声承认。
谢临风嗤笑一声,仰头喝光她那杯酒,然后大步走过来扣住她的后颈,直接吻了上去。
龙舌兰的炽烈在唇齿间蔓延,他吻得又凶又急,像是要把这五年的不甘和执拗都倾注在这一刻。江羡被他抵在落地窗上,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身前却是他滚烫的体温。
“现在呢?”他稍稍退开,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角,嗓音低哑,“现在还怕吗?”
窗外的城市灯火如星河倾倒,映在他深黑的眼底。
江羡望进他的眼睛,忽然笑了。
“怕。”她抬手拽住他的衣领,仰头贴近他耳边,“怕你不纠缠。”
酒杯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谢临风一把抱起她,将她压在落地窗上。她的衬衫纽扣被他咬开,冰凉的空气触到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江总,”他低笑,“今晚把债还清。”
落地窗倒映着两具交缠的身影。
他故意用虎牙磨蹭她敏感的耳垂,满意地看着那片肌肤迅速泛起绯色。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若隐若现的黑色蕾丝。
窗外的霓虹在他眼底跳动,将那双总是含笑的眸子染得危险而迷人。江羡恍惚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把她按在这间包厢的真皮沙发上为所欲为。
谢临风突然咬住她的领口往下扯,衬衫应声而裂。昂贵的定制西装就这样报废,纽扣弹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江羡气急,这可是她今天刚换的新衬衫。
“赔你十件。“他满不在乎地舔吻她裸露的肩线,“专心点,姐姐”
江羡的双手被迫撑在玻璃上,雾气随着她的呼吸在窗面晕开。从这个角度,她能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仿佛置身云端。
某一刻江羨恍惚觉得,整座城市都在见证这场迟来的狂欢。
谢临风咬着她耳垂哑声说:“这才叫连本带利,江总。”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而玻璃上未散的水雾,模糊了两具相拥的身影。
晨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洒进来时,江羡是被一阵细微的触感弄醒的。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沿着她的肩颈游走,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推,指尖却触到一片紧实的肌理。
“醒了?”谢临风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从她背后传来。
江羡这才意识到,他的唇正贴在她后颈的某处,慢条斯理地轻吻着。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被他搂着腰拖回怀里。
“几点了?”她嗓音微哑,伸手去摸手机。
“七点半。”谢临风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回床上,“你助理发了三条消息,我都帮你回了。”
江羡瞬间清醒了大半,转头瞪他:“你回什么了?”
谢临风笑得一脸无害:“江总今天身体不适,会议推迟。”
她一把抓过手机,果然看到助理发来的最新消息:【好的江总,您好好休息,需要帮您叫医生吗?】后面还跟了个小心翼翼的表情包。
江羡扶额:“谢临风!”
“在呢。”他凑过来,亲了亲她气得泛红的脸颊,“不用谢。”
她抬脚就要踹他,却被他早有预料地夹住双腿。晨起的被单下,两人肌肤相贴的温度让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你……”她耳根发烫,“没穿衣服?”
谢临风挑眉:“你昨晚亲自脱的,忘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包厢的落地窗,打翻的香槟,挂在吊灯上的高跟鞋……江羡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我今天还要见客户!”
被子被人轻轻扯开,谢临风撑在她上方,眼里盛着晨光和她小小的倒影:“放心,痕迹都在看不见的地方。”他顿了顿,笑得意味深长,“除非你要穿深V领。”
江羡抓起枕头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