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人痴痴望着对方,谁都没有说出口。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有些许凌乱。
似乎,人也很多。
“明日我勉力一试,让他带我去诊治赵小姐,兴许这事还有转机。”
她说着,便把他往外拉。
慕岑山一出来,便将映染扶于木凳上,伪造成入睡的样子。
他不舍地回头,她又说,“你去查一查近期的死者,也许还有其他无辜之人。”
慕岑山点点头,翻窗而出。
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子,一跃上了屋顶。
若是他胆敢对她做些什么,那么便得立刻带她走。
随后,赵又秉怒气冲冲地推开门,“良姑娘!”
良溪上前行礼,“不知庄主可有何吩咐?”
他带着怒意而来,见到了她,便消了气。
他笑了两声,“只是想确保姑娘的安危罢了。”
“我见火势虽大,却距离此处甚远,便没有轻举妄动,庄主不会怪罪我吧。”
“怎么会?”
良溪感觉他的声音里带着胁迫的意味。
一声冷笑,“如此大的火势,良姑娘没想着逃跑,映染姑娘也还睡得着,你们主仆二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个中深意,不言而喻。
良溪挡在熟睡的映染前面,“不知庄主亲自到此,可有何重要的事?”
只见赵又秉挥挥手,那方管事便走上前来。
“方才忙着救火,现下才来告知姑娘。”
“可是我说的事有了眉目?”
她此法本就不是为了走出山庄,而是为了离间主仆。
那二人的确将她拖入了房间,醒来时对于这一点定会百口莫辩。
若是让那二人失了信任,官府兴许能从他们俩身上撕开一个口子。
方管事指了指身后二人,说道,“良姑娘,这二人已经承认了。”
“承认了。”
良溪有些呆滞,默默重复了一遍。
随后,她看见一瘦一壮的两个人,皆被左右两人架着身子,昏迷不醒。
她看向精壮的那个人,其中一只腿从根处向后弯曲,另一只腿虽看着完好无损,却似乎无力地耷拉下来。
像是,早已不属于他。
又看那瘦骨嶙峋的人,脸上五官扭曲,其中一只眼几乎要从血肉模糊的眼眶中垂落下来。
而他们脚下因拖曳而留下的血痕,极为醒目,又可怖至极。
那方管事拱手道,“今夜怕是让姑娘受了惊吓,这二人欲对姑娘行不轨之事,已被我下命打断了腿,以示惩戒。”
枉她好似活了一百多岁,竟然如此天真。